景溯庭推著秦麥心上前,走到門前敲了敲房門,里面就傳來了秦家三叔渾厚的聲音,“誰?”
“秦麥心?!鼻佧溞臎_著那聲音回道。
屋里的人一聽到這答案,就沒了聲音。
景溯庭見狀,又敲了敲門,就聽秦家三叔吼道,“我沒空見你,你回去吧。”
“三叔,既然你不出來見我,那我就在外面和你把事情說清楚?!鼻佧溞淖谳喴紊?,望著房門道,“你對三嬸到底算個什么意思?你要是個男人,就給句痛快話!你要是還把三嬸當你的媳婦,你就用媳婦的方式對她,你要不把她當你媳婦了,你也給她個痛快?!?
“秦麥心,這是我的家事,不需要你管!你走,這里不歡迎你!”屋里沉默了好一陣,才丟出了這么一句話。
秦麥心望向景溯庭,低聲笑道,“煦之,我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你手里還真是人才濟濟呢,這培訓出來的這些女人,都不是省油的燈?!?
秦家三叔一個莊稼漢,絕對說不出這種話,更何況是在沉默了這么久,才說出來的,那說明什么,說明這是里面那個女人教的。
“若是連這點水準都沒有,為夫還如何吃這口飯?東金也妄為為夫手下的四大掌柜了。”景溯庭聞,毫不在意道,能爬上一等妓女位置的女人,哪個是簡單的?
當初得知這個叫蔓兒的女人跟了秦家三叔,在將她送給秦家三叔之前,他就徹查了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,想好了對付這女人的辦法。
只是秦麥心沒問,他想著看這丫頭會如何處理,倒也沒說。
“三叔,屋里的小嫂子可是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呢。你真的舍得委屈她?委屈你的兒子以后只能做為庶出的孩子?”
秦麥心這話一出,屋里又是一陣沉默,屋里的兩人似乎還在討論著該如何應(yīng)答。
誰知,等了半天,里面的秦家三叔還是只丟出了一句話,“此事與你無關(guān)!”
“我倒希望和我無關(guān)啊,可三嬸現(xiàn)在在我家住著呢。我這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,你要是和以前以次充好掉換我衣物一樣,再利用三嬸做點什么事,可就不能說和我無關(guān)了?!?
屋里又是一陣沉默。
秦麥心拉著景溯庭就道,“煦之,你武功好,你幫我聽聽,他們在屋里說什么?”
景溯庭聞,點了點頭,片刻之后,對秦麥心道,“他們在商量如何趕走我們,詫異你是如何知道她們的想法的?!?
“靠,還真是在打我鋪子的主意?”秦麥心真的希望是她多想了,可事實證明,防人之心果然不可無,她這趟是來對了,否則等她離開京城,就算得知了此事,趕回來應(yīng)對,也麻煩。
“煦之,她們商量出個什么結(jié)果了?”
“沒有結(jié)果。”景溯庭蹲下身子,撫摸著秦麥心的烏發(fā)道,“對于這件事,你最希望是怎么樣的結(jié)果?”
“自然是希望秦家三嬸和秦家三叔和離,我再給秦家三嬸找個更好的。但是,三嬸肯定不會答應(yīng),我要真讓她和離,她指不定會去鬧自殺?!鼻佧溞膰@了口氣道,“煦之啊,要是可以,還是按照三嬸她自己的意愿去吧。看三嬸那意思,她是還對三叔抱著指望呢,最好是讓三叔把她接回來,我們再派個人保護她,不讓她受欺負。至于,我鋪子里的事,你再幫我找個人負責吧?!?
這是秦麥心能考慮到的最好的辦法了,被休、和離,肯定不是秦家三嬸要的,而明知道秦家三嬸會像以前那樣被欺負,還送秦家三嬸回來,她也做不到,那就只能這樣了。
“其實,還有一種辦法?!?
秦麥心聞,眼睛一亮,“還有辦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