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就笑了,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,轉(zhuǎn)身就朝秦府跑了回去。
方茹追不到秦遠峰,此時還在家里生悶氣,想著秦遠峰回來,她非得和秦遠峰說說清楚不可。
她已經(jīng)想好了說辭,就說她這都是為了秦小米,是云秀娥先對她動手,她自保才做出這樣的事情的。
要是秦遠峰說到孩子的事,她就說,她根本就不知道云秀娥有了孩子。
可她沒想到,秦遠峰回來了,什么話也沒有問,只是一個人跑到了柴房,拿著一大壺酒,坐在云秀娥睡覺的那里,看著那流的一地都是的血,喝了一天一夜。
在云秀娥看著他笑的那一瞬間,在得知孩子保不住的那一瞬間,他就知道,云秀娥不會回來了,她不會再原諒他了。
有什么東西在流逝,以至于,他的心,他的抱負,他的自大,在這一刻完全的空了。
方茹在左等右等,也沒等到秦遠峰的時候,讓人出去找秦遠峰,終于在柴房里找到了喝的爛醉的他。
方茹得知之后,更是氣的七竅生煙,她真是后悔,后悔沒有把云秀娥給打死!秦遠峰的心里,居然還想著那個賤人!那個該死的賤人!
秦遠峰醒來的時候,是在床上,躺在他身側(cè)的是赤身裸體,渾身曖昧痕跡的方茹,他躺在床上,很久都沒有動,直到方茹攀上了他的身子。
他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恨意,要不是方茹回來了,他也不會亂了分寸,云秀娥肚子里的孩子更不會流產(chǎn),他和云秀娥也不會鬧成這樣!
秦麥心和秦青柯回到司馬林縣的時候,云秀娥已經(jīng)昏迷了兩天兩夜,她一直都沒有醒,錢大夫給她用了很多藥,也無濟于事。
消息,秦麥心在趕回司馬林縣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得知了。
這次,她冷靜了許多,孩子沒了,她了解那種痛,但若是這個孩子,可以讓她娘徹底的醒悟,她也只能祈求那個孩子,一路走好。
她現(xiàn)在唯一擔心的只有云秀娥的身體。
回到司馬林縣,她沒有立刻去找秦遠峰算賬,這時候,什么都不比她娘來的重要。
在錢大夫的醫(yī)館,她替云秀娥檢查了身體,當她在她娘的身上發(fā)現(xiàn)很多尚未痊愈,足以致命的傷痕時,黝黑的眸子變成了深黑色,她身上撫上了那些傷痕,一道又一道,她將所有的傷痕,全都記在了腦子里,印入了心里。
這里的每一道傷痕,她都會討回來的!
而在云秀娥的那些傷痕的處理方式上,她嗅到了熟悉的感覺,她幾乎可以肯定,她的師傅回來過,而且還救過她娘,否則就那樣的傷勢,她娘肯定早就不再人世了。
她不過離開了,這么點時間,她的娘居然就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,夠了,真的夠了!
秦麥心替云秀娥換好了藥,走了出去,醫(yī)館的院落外,站著的都是愛她疼她的人,似乎只有看到他們,她心里的怒火才能平復下來。
“麥兒,如何了?”秦青柯走上前,擔憂的望著有些憔悴的秦麥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