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拉義、樸宰亨、越頡、宿泫然、羅德里克,這些人都是可以和韶至平等對話的,但是像越歧、宿泫雍這種的,就還真是差點意思。
但是,現(xiàn)在大的都聰明,不愿意瞎出頭,小的跟在后面也就叫兩聲,沒人想跟韶至去硬碰硬的。
一個是因為沒有意義,另一方面原因無非就是那個圈子里的滾刀肉多,被噶了也就噶了,根本沒有后續(xù)。
所以,即便多了四個人,這里的主場控制權(quán)還是捏在韶至手里。
“和和,你這個男朋友嘴挺厲害的,心態(tài)也好?!?
044看戲看到現(xiàn)在,窩在意識海里發(fā)自內(nèi)心地感慨了一句。
這是她唯一一個在修羅場里卻半點不受氣,還能反殺別人的現(xiàn)任!
“我也沒想到。”
她確實低估了霸王龍。
要是論暴躁,他的脾氣真沒比木頭好到哪去,但是霸王龍這張嘴是真毒啊,跟特么82年的鶴頂紅泡過似的,張嘴閉嘴都往人痛處上戳?。?
你說他忍了吧,他把許墅懟跑,把越歧說的懷疑人生,但是你說他沒忍吧,他現(xiàn)在又確實乖乖巧巧地坐在自己身邊抽煙,啥也沒干,只要別人不在他面前舞,韶至就不主動攻擊別人。
其實已經(jīng)很好很好了!
阮羲和對他向來要求不高,能這樣她都已經(jīng)覺得男人很懂事了!
澳城
大熒幕里是鑼鼓喧囂的熱鬧景象,賭徒們肆意揮灑著自己手里的砝碼,瘋狂浸潤在空氣里,雕梁畫棟的每一處都四散著金錢的味道。
可同那些紙醉金迷完全相反的卻是控制室里的絕對安靜。
他低頭看著群里的聊天記錄。
有人發(fā)了定位。
輕輕點開那個地址,指腹抵在英文地標上,只這樣都覺得心口微微發(fā)甜。
手里的佛珠一顆一顆地自指腹間滾過。
心口酸軟發(fā)漲,氤氳著某種難且復(fù)雜的情緒。
“六爺,阮阮小姐的開學(xué)典禮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我們真的不過去了么?”
“嗯?!比颂嗔耍幌矚g。
“他們都去了?!?
“嗯。”他好像變得貪心了,他想單獨見她,就像生日的那幾天一樣,入睡前,她會是自己見的最后一個人,晨光熹微時,她會是自己睜眼后見到的第一個人。
不分彼此,沒有距離,無人攪局,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可是這樣的他,不適合去見她。
他還沒有好好藏起自己的野心,他怕他的玫瑰會害怕。
屋里又陷入寂靜,晏扶風(fēng)揮退了所有人,不知道為什么,便連風(fēng)兒敲擊窗戶的聲音在一瞬間都變得緩慢且溫柔。
佛珠一顆一顆地滾動。
有人輕輕拿起桌上那支紅玫瑰,花瓣上還帶著晨起時的露珠。
尖利的花刺扎破了他的指腹。
血珠子沾染在花莖上。
他卻毫無知覺般地溫柔低頭,平瀾無波的眸子里一圈圈地漾開情緒,像初化的冰川,像沙漠里未枯竭的涓溪,總之刨開的每一寸都是蝕入骨髓的情深。
喉嚨間那聲低喃很輕:“怎么辦,我好想你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