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思遙意識到,今晚最大的坑來了。
她不明就里。
對面,梁云辭和梁泓督眼神都沒對視,就在內(nèi)心默契地罵了兩句。
祁海鳴夫妻倆則是一起低頭,再次裝透明人。
“接觸過一點。”時思遙說。
祁利民態(tài)度慈祥,“你也知道,祁深這幾年就要退出商界,他脫身之前,有一筆重大的慈善款要處理?!?
“爺爺?!逼钌畈惠p不重地叫了一聲,說:“這件事我會處理好,然后再退?!?
“七八百億的現(xiàn)款,捐去哪里,如何捐,不是一兩天能落實的。更何況,這件事最鍛煉人,交給遙遙做,對她有好處?!?
時思遙品出點味兒來了。
這么龐大的現(xiàn)金流,是要瓜分去“各門各派”的,其中關(guān)系錯綜復雜,讓她來做,是要借梁西臣的勢,加強各路關(guān)系,為祁深的下一步鋪路。
其實,兩家聯(lián)姻了,互幫互助是免不了的。
但祁利民上來就云淡風輕丟給她這么大一個擔子,著實有點欺負人。
祁深放下了筷子,說:“她還年輕,這些事現(xiàn)在不用她做。”
祁利民點頭,“遙遙是年輕,不過,你像她這么大的時候,已經(jīng)管著整個長豐了。你自己走得快了,可不能攔著她進步啊?!?
“夫妻之間,得攜手共進才行?!?
話已至此,時思遙抬頭,看了眼梁云辭。
梁云辭微微搖了搖頭。
時思遙知道,這里面的水一定比她想得更深。
氣氛正僵凝。
咚咚咚。
有人推門進來,眾人抬頭一看,都挺詫異。
是應承禹的姑姑——應薔,也是鳳鳴山莊的老板。
祁利民來了,她都沒親自迎接,怎么這會兒忽然出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