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凜瞥了眼肅王,眼底帶著煩躁:“你說他這是唱的哪一出?明知道不可能還要來鬧騰,好像是殿下在公報(bào)私仇一樣?!?
秦峫也跟著看了一眼,果然對肅王有點(diǎn)了解的人,都覺得他此舉詭異。
“可通報(bào)殿下了?”
“方才太傅過來,也看見了這情形,應(yīng)當(dāng)會告訴殿下的?!?
秦峫有些不安,為防萬一,還是抬腳進(jìn)去了,里頭太傅正在和太子商議朝政,全然忘了外頭還跪著肅王,秦峫只好自己提了一句。
太子蹙眉看了外頭一眼,雖然隔著門他看不見什么,眉頭還是蹙了起來。
太傅嘆了一聲:“肅王雖然為人狠辣,可也有幾分孝悌之心,只是不合時(shí)宜,太子不必理會。”
“孤不是感慨這些。”
太子略有些無奈,寧王起事倉促,他始終覺得背后有肅王的影子,可是對方卻是等事情了結(jié)了才露面,還一回來就是這般無辜的姿態(tài),他隱約覺得不對勁,可也想不出來肅王會做什么。
總不能是拖著他們在這里,趁機(jī)讓寧王逃獄吧?
“來人,”太子沉吟片刻,還是喊了福壽過來,“讓刑部加派人手盯著寧王,若有什么舉動,隨時(shí)來稟報(bào)?!?
福壽連忙下去,眼看著午時(shí)將至,長信宮那邊遣了人來,說是已經(jīng)備好了白綾,問太子要不要去觀刑。
太子原本是并不想去的,可看了秦峫一眼,卻又改了主意。
秦峫被那一眼看得心跳得快了兩下,決定等蘇玉卿一死,就遞折子離京。
一行人出了太極殿,肅王仍舊跪在門前,見太子出來他俯身叩首請罪,太子雖覺得他別有用心,可還是低聲勸了兩句,見肅王不為所動,也只好作罷。
到了宗正寺,里頭卻已經(jīng)有幾位宗親在了,眾人大罵著蘇玉卿和鄭貴妃,說是要親眼看著她們死。
內(nèi)侍在房梁上掛好了白綾,鄭貴妃爛泥一般被架了進(jìn)去,半分掙扎都沒有,顯然已無求生之意。
蘇玉卿卻在被架起來的時(shí)候忽然看向太子:“太子殿下,你不能殺我,你不是答應(yīng)了我,只要我蠱惑寧王謀反,你就讓我做太子妃嗎?是你讓我挑唆寧王的,你不能過河拆橋啊?!?
此話一出,滿室皆驚。
好在太子為人眾人有目共睹,并無人相信,可就在此時(shí),福壽跌跌撞撞闖了進(jìn)來:“殿下,不好了,寧王死了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