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鬧的很大,連路人都在唧唧歪歪的議論。
“樓棄墮魔?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”
“樓棄是多么乖的一個孩子啊,御風(fēng)宗就在落日城,我們大家可都是看著他長大的?!?
“就是啊,我覺得修真界的那幾個大宗門的宗主墮魔,樓棄也不可能墮魔,一定是有人嫉妒他。”
沒想到樓棄在落日城的地位還挺高的,甚至有腦殘粉給他弄了應(yīng)援牌:“嗚嗚嗚棄棄我們永遠支持你,我們等你。”
梅仁性的臉色像沒煮熟的豬肝,氣的又紫又紅,咬牙切齒。
剛想說些什么,卻見到南雙兒和狄羽兩個人紅著眼睛從御風(fēng)宗山上下來,撲進走在前面的丹塔長老懷里。南雙兒扯了扯長老的衣袖:“五師叔,你們怎么才來,快去救救徐宗主吧,他真的快不行了?!?
丹塔長老愣了愣,回頭看了一眼眾宗主長老,小聲問:“徐宗主傷的很重?”
在留影石上,他們其實看不到什么所以然,幾人知道徐司青受傷,沒想到他是真的危在旦夕。
狄羽點頭,哽咽著:“可能,快死了。”
少年眼眸清澈,望向四周,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,驚嘆:“幾位長老,還有梅宗主,你們都來了?”
“嗚嗚嗚,好感動?!蹦想p兒哭唧唧:“你們是來救徐宗主的嗎?”
她說:“我們幾個小輩實在不知道怎么辦了,還好你們過來了,有你們在,徐宗主算是有救了?!?
梅仁性的眼皮跳了一下。
一直磨磨蹭蹭的太虛宗宗主此時“蹭”的一下,鉆到了前面,紅著眼眶問:“他到底怎么了?”
南雙兒還被嚇了一跳,委屈巴巴的想黎漾給她劇本的時候沒有這一段臨時發(fā)揮。
還好狄羽接住了戲,擦了擦眼淚,嘆氣道:“我們真的不知道啊,梅宗主,您見識多,您快上去看看吧?!?
太虛宗宗主急的也紅了眼眶,焦急的往山上去了,一邊走一邊召喚:“梅仁性,快上來?!?
梅仁性愣了良久,這下子,磨磨蹭蹭的變成他。
林涯和白玉這個時候下山了。
白玉率先拱手行禮,面色為難:“梅宗主,我們之前做過的錯事,我們都認(rèn)了,但師尊現(xiàn)在這樣,我們幾個小輩必須照顧著,實在是沒辦法接受您的懲罰,不如您幫幫忙,先把師尊治好吧?!?
萬劍宗宗主立刻附和:“就是啊老梅,不管樓棄怎么樣,徐司青這么多年,可是兢兢業(yè)業(yè)的正道人啊,他就算做錯事,那也應(yīng)該是受到我們五宗給的懲罰,他不能死在魔族的計謀中?!?
梅仁性眼皮跳動。
南雙兒趕緊攥住他的手腕:“梅宗主,快上山吧?!?
他:“……”
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去救徐司青呢,他恨不得徐司青早點死。
梅仁性看向鳳瑤,她立刻會意,悄咪咪給了自己一掌,“噗”的噴出鮮血,動作快的對面幾個人都愣住了。
“瑤瑤,你怎么了?”
鳳瑤很是虛弱:“師尊,我……我在丹塔受了傷。”
梅仁性立刻急躁:“你別急啊,瑤瑤,師尊這就救你?!?
他夾住鳳瑤準(zhǔn)備跑。
還想到什么,回頭道:“幾位長老,可否幫個忙?”
自己跑還不行,還想帶走丹塔的長老一起跑。
就是想讓徐司青死唄。
丹塔長老悟了,給南雙兒一個眼色。
南雙兒立刻拉住他:“長老,梅宗主這么厲害,他可以救下鳳瑤的,御風(fēng)宗這里才是真正需要你的呀?!?
丹塔長老立刻點頭:“梅宗主,十萬火急,你先回去吧,我看看徐宗主的病,再去丹王宗看你們?!?
梅仁性的臉色很差,他想不到,平時什么事情都不管的丹塔長老,竟然在這個時候,想要去救徐司青的命。
早知道他就不帶著丹塔長老過來了。
但來都來了,梅仁性又不能把他們踹回去,只能咬牙切齒的賠著笑臉:“那我先回去了,實在是抱歉?!?
說完,他帶著鳳瑤灰溜溜的走了。
太虛宗宗主健步如飛,大有把御風(fēng)宗踏平的氣勢,率先飛奔到徐司青的洞府,卻在靠近的時候,被莊楚然攔住了。
她微微頷首,無奈道:“師伯別擔(dān)心,師尊還有救,小師妹在里面,我們現(xiàn)在不能進去?!?
不能進去,搶救中。
這已經(jīng)算的上好消息了。
太虛宗宗主松一口氣,又皺眉:“你們在搞什么?”
幾個人中,白玉算得上是能說會道的,它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。
得知幾人剛才在演戲,只是為了把梅仁性趕跑,前輩們面面相覷。
太虛宗宗主溫和道:“做得好,我就知道,他梅仁性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其他兩位宗主也跟著附和的點了點頭,想來也是受了丹王宗的氣。
只有丹塔的長老,面色較差的拽著兩個小徒弟的耳朵,一只手拽一個,把他們拉到后方去,低聲訓(xùn)斥:“胡鬧?!?
“我丹塔的規(guī)矩你們都忘了嗎?”
丹塔長老提醒道:“丹塔中人,若非必要情況不可插手修真界的閑事?!?
長老的威嚴(yán)還在,兩兄妹瑟瑟發(fā)抖。
狄羽率先跪了,一把抱住長老的大腿開始嚎:“我們也不想插手的啊,可是黎漾她救了我們的命,她還拯救了丹塔,丹王宗的那個鳳瑤太欺負(fù)人了,嗚嗚嗚……”
狄羽朝著南雙兒使了一個眼色。
她立刻跪下,抱住長老的另一只大腿,配合他哭的節(jié)奏一起開始哭:“五長老哇,我們差點被血策宰了,就見不到你了,嗚嗚嗚?!?
“血策?血族的那個血策?”長老挑眉。
南雙兒不哭了,抽泣著抬起頭,迷茫詢問:“五長老,你認(rèn)識他嗎?”
“之前不認(rèn)識?!?
五長老面無表情:“但是這場戰(zhàn)爭中魔族好像是瘋了,不知道什么原因的就把鬼族血族兩個少主以及一只禿毛魔鷹都關(guān)進了丹塔里面,被大長老帶著劍修壓制住了?!?
“哦~”南雙兒驚得張大嘴巴,呆呆眨眼:“那他們現(xiàn)在怎么樣?”
“能怎么樣?”五長老笑:“冰天雪地之前不是一個牢籠嗎?魔族人打開牢籠,將暗魔放出來了,正好有位置,大長老就塞巴塞巴,把他們?nèi)齻€組團又塞進去了。”
不過三個人不好封印,恐怕住不了多久,還是要指望太虛宗宗主加上陣法。
丹塔長老敲了一下南雙兒的腦袋:“你剛剛說,你們在丹塔被丹王宗的人欺負(fù)了?可我聽到的都是,御風(fēng)宗的黎漾在丹塔欺負(fù)你們?!?
他丹塔的兩個弟子就是單純一點,但不至于好賴不分。
五長老稍稍冷靜之后想了想,笑著問:“說說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