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感覺自己身體內(nèi)血液流速迅速帶來的后遺癥。
頭腦眩暈無力,天旋地轉(zhuǎn)間。
面前的人個個都重影。
她口干舌燥,救命二字說的嗓子都啞了,外面的人也沒進來。
她差點忘了彭薩是干什么的。
抽血剝皮,是他的拿手好戲。
該死的,輪到她了!
彭薩的聲音時遠時近,空曠遼遠:
“卑鄙?你傳染我太太,搶了她的特效藥我都沒計較,我覺得已經(jīng)很仁慈了,這還卑鄙?”
很快,她沒力氣再說話了。
彭薩的聲音傳進耳朵里:
“抽,使勁兒抽,多抽點才夠用?!?
“老板,再抽下去,她人就抽干了。”
“干了喂點水,繼續(xù)抽?!?
他的聲音冷的像是千年寒冰,一點溫柔也無。
周聿安闖進來,謝容時已經(jīng)沒了意識暈過去了。
這里的醫(yī)生沒有道德意識。
但是看著那些抽出來的一袋袋血液,估計也到了極限。
周聿安看著彭薩:
“夠了,她死在這里,沒法跟金山交代?!?
彭薩掐滅煙,整個人氣場籠罩著陰騭,擰眉看他:
“她跟金山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
周聿安的臉色看不出任何情緒:
“不知道?!?
“你覺得我信嗎?”
周聿安語氣淡漠:
“信不信由你,但是她現(xiàn)在不能死。”
“憑什么?”
彭薩問的不是為什么,而是憑什么。
囂張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