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軍醫(yī)并沒有理會她,一臉陰沉的離開了。
黃如晚看向透出微微燭光的影響,眸色微凝。
營帳內(nèi),云瀟月守了小武一夜。
等到輸液器拔下來時,他便已經(jīng)不燒了,只是身上沒什么力氣,還昏睡著。
旁邊幾個傷員睡得很熟,一時間營帳里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。
看他們睡得香,云瀟月松了口氣,掀開營帳走了出去。
今日是個大晴天,一輪彎月當空,整個夜幕清透如碧洗一般,她將輸液器處理了,轉身準備回去睡一覺,腦門猛的撞上一堵墻。
云瀟月摸著頭吃痛的皺眉,抬頭才發(fā)覺,陸凜站在她身后。
“你走路都沒聲音的?”
“是你太認真了沒聽到?!标憚C彎唇一笑,伸手用掌根輕輕揉了揉她的額頭,“今日同人吵架了?”
“算不上吵架,那吳軍醫(yī)單方面撒潑?!?
她可以理解吳軍醫(yī)對她有芥蒂之心,未必能接受她這種看似詭異的診法,但是最起碼給她留個解釋說明的空間,上來就動手算怎么回事?
她這個人吃軟不吃硬,如果他非要硬剛,那她就奉陪到底。
“吳軍醫(yī)在軍中多年,脾氣倔,倒沒有惡意,久而久之你們興許還能成為忘年之交?!?
“這吳軍醫(yī)心眼小的跟針鼻一樣,還是算了吧?!?
一旁不遠處營帳中正安穩(wěn)睡著的吳軍醫(yī)突然打了個噴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