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非煙怔怔地看著楚月,那份從骨子衍生出來的張揚濃烈,狂到無邊。
是敢叫板天道的疏狂恣意。
良久,龍非煙勾起嘴角露出了粲然的笑容。
島嶼上的族人總覺得她冷冰冰的,疏遠到好似天邊月。
實則,她把自已包裹成一個戰(zhàn)士該有的模樣,鮮少展露溫柔笑顏。
“期待那一天的到來?!?
龍非煙舉起酒杯敬向楚月。
她很好奇,這厲鬼魔道的第一人,會是何等成就。
聽說,就連諸天萬道,都沒人能夠成功修行厲鬼魔道。
她還有預(yù)感——
楚月在下一盤很大的棋。
棋子錯綜復(fù)雜,縱橫洪荒三界,乃至于延伸到諸天萬道。
兩人的酒杯碰撞在一起,發(fā)出震入靈魂的脆響。
酒水微微搖晃著漣漪,淡淡清香流動在長空迎著窗欞外來的微風(fēng)。
“位高權(quán)重者以權(quán)壓弱,用階級定位高低貴賤,三六九等,從無絕對的公平、公正,皆是虛妄的假象?!?
楚月醉意惺忪,傲骨風(fēng)流,嘴角勾起對這世道不屑的笑,眼底的狂傲似要凝聚為一把鑿開世間諸邪的戰(zhàn)斧,眼梢微微泛起了緋紅,她將酒壺抬起一飲而盡,借著酒勁扭頭說道:
“假象如酒麻痹世人想要攀登向上的心,活在萬般遺憾的當(dāng)下,是維持秩序的首要?!?
“天潢貴胄生來便是天潢貴胄,凡人登天卻要行萬里路最后死在一步登天的前夕比比皆是!”
“洪荒三界本就一域之圖,卻說什么可笑的上中下。”
“公主,我從下界而來海神大地,用了九萬年之久?!?
“這九萬年凡人更迭,世世代代,被下界二字桎梏,圈養(yǎng)在靈力最低的地方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