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膳后,羽皇提著酒,去到了楚紅鸞的衣冠冢處。
他孤獨地坐在衣冠冢前,撫摸著早已摩挲的碑文。
“是我矯情了?!?
他低聲說:“是我……太怕失去了。”
他送走了一個又一個故人。
對小月,他有種執(zhí)念。
逐漸地變作了極端。
他希望小月安好,自已的心才能舒暢,仿佛過去血腥的坎坷斑駁,都能被一筆改過,自已的人生能夠得到片刻的治愈靜好,換而之,又何嘗不是一種畫地為牢的掩耳盜鈴呢?
“紅鸞,玲玲,我能,護好小月嗎?”
他又陷入了迷惘。
能嗎?
他怕又是重蹈覆轍。
無人應他。
幾縷風卷著葉,掀動枝椏沙沙作響,輕拂過了羽皇的眉梢,猶如故人的柔指。
……
萬劍山。
周乾一伙弟子飽含希冀憧憬來到萬劍山后,被安排為了雜役弟子。
“這位師兄,我等辛苦上山只讓雜役,這安排是否合理?”
周乾將話事人攔住。
那師兄攏了攏眉,垂首看了眼被周乾抓住的胳膊,再抬眼掃向周乾。
“合理與否,且和諸長老、山主、白龍王他們?nèi)フ摚乙膊贿^是遵從師命。”
周乾聞聲,攥著對方胳膊的手緩緩地松動,臉色白了幾分。
他知曉來到萬劍山的待遇不會很好,他們被息豐及其弟子蘇峰給擺了一道。
就算記腔怨,奈何始終不得志,不如人,便不能為自已爭口氣。
他閉上眼睛,手掌輕輕地顫動。
萬劍山的師兄甩開燙手山芋便已遠去。
其余從劍星司一道跟來的弟子們圍在周乾身邊,怨聲載道——
“周兄,若來萬劍山只是讓個雜役,倒不如來劍星司逍遙快活。”
“留在劍星司的兄弟人手一把半步五行靈器,何等的風光,偏生一念之差造就了如今境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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