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一切都沒有也許,我親眼看見楊警官死在我面前,親眼看見巖闊的尸體被炸得四分五裂,親眼看見過那些被扣在水牢里求生的無辜人,我所受的教育,沒辦法讓我心安理得的只當(dāng)他的妻。
深深抽了口氣,按壓心里的那些不該有的想法,我沉默的躺在床上,看著他孤寂的背影,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,他是,我也是。
這夜,算是難得安靜。
孕婦的睡眠,似乎去得快,來得也快,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。
次日醒來,難得見身邊躺著狄煜,他最近一直都很忙,早早就出門了,或許是為了準(zhǔn)備婚禮,又或者是為了彌補(bǔ)在東歐都損失,今天倒是出奇的,他沒有早早出門。
我似乎從來沒有認(rèn)真的看過他,也不能這么說,準(zhǔn)確來說,是我沒有認(rèn)真看過這樣的他,大約是因?yàn)樗炝?,所以沒了平日里的凌厲和冷漠,這樣的他顯得格外讓人心疼。
是心疼,想來也奇怪,我竟是會心疼他。
我抬手輕點(diǎn)著他高挺的鼻尖,用指腹淺淺的按著他下巴處心長出來的胡須,很奇怪男人的胡須似乎比頭發(fā)還要剛硬很多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?yàn)樗麄兘?jīng)常剃的關(guān)系。
沿著他的下巴向下,是他微微凸起的喉結(jié),我用指腹輕輕按了一下,感覺有點(diǎn)奇怪,似乎真的像他說的那樣,我們好像已經(jīng)認(rèn)識了很多年一樣,似乎過了一輩子那么久了。
“宋玉恩!”他突然出生,聲音嘶啞撩人。
我驚了一下,本能的想要縮回手,被他握住了,握著我的手,他將我的手帶到他的胸口上,我的掌心貼在他的心口,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炙熱和心跳聲。
四目相對,我抿了抿唇,笑得心虛道,“我把你吵醒了?”
他微微抿了抿唇,聲音還是很嘶啞道,“你這樣是個男人都睡不著了?!?
我......。
啞語片刻,我試圖辯解自己并非想要撩撥他,但還是放棄了,這是早晨,他是男人,身邊還躺著一個女人,他縱然定力再好,也沒辦法控制住身體的反應(yīng)。
見我不開口了,他也沒繼續(xù)多說什么,只是微微閉上了眼,繼續(xù)閉目養(yǎng)神,我想起床,但手被他握著,怕起來時引發(fā)一些不必要的反應(yīng),我不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