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能感受到的,是忽遠(yuǎn)忽近的風(fēng)聲和烈火燃燒的聲音,似乎還有“砰砰!”的聲音。
砰砰......。
是砸車窗的聲音,忽遠(yuǎn)忽近,我聽不清了,意識(shí)逐漸遠(yuǎn)去。
......。
再次醒來,我只覺得胸口和嗓子仿佛被灼燒了一般疼痛,身體細(xì)胞的運(yùn)作,讓我止不住的干咳,似乎要將肺里的濃煙都咳出來一般。
有人在我身邊輕拍著我的背,隨后給我戴上了什么,我只覺得一股清新的空氣,在我一呼一吸間,只入我的五臟六腑,如此呼吸三五次后,我才逐漸清醒,看清我口鼻上戴著的是氧氣罩。
身邊有個(gè)穿著白大褂的男人,想來是醫(yī)生。
看到我醒來,那醫(yī)生淺笑,臉上緊繃的神色明顯是松了口氣。
“宋玉恩?!倍髠鱽砟腥说统链判缘穆曇?,聽出來了是巖韞,我回頭,對(duì)上他深邃的眸子。
男人雙目猩紅,臉色煞白的將我摟在懷里,原本俊朗的臉上染上了鍋底一般的黑色,不算長的黑發(fā)尤其是擋在他額前的那部分,幾乎都不見了,是被火撩的,還留著大片暗黃的部分,看著奇怪但又出奇的好看。
“噠!”我臉頰上突然多了一抹溫涼,癢癢的,我抬手撫去,濕濕的,對(duì)上男人的黑眸,那雙好看的眸子里此時(shí)蒙上了水氣。
他......掉眼淚了?
吸了氧,我嗓子和肺都舒服了很多,看著面前的人,我忍不住開口,“我沒事,你......別哭。”
嗓子還是啞得難受,但不影響說話了。
身邊的男人不說話,突然猛的將我死死按在懷里,身子微微顫動(dòng),似乎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情緒。
原本圍著給我看病的醫(yī)生起身扭頭走開了,其余的人都扭頭看了別處,我拍著巖韞寬厚的背脊,心不由的跟著暖烘烘的,又伴這酸澀和哽咽。
好一會(huì),我被他抱得有些呼吸不順了,忍不住開口,“巖韞,我呼吸不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