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工廠的人都知道封九辭來了,好奇這件事的也不止徐嫣一人。
秦薇淺覺得徐嫣完全是想多了:“哪有你說的那么離譜,我們在路上堵車,堵了很久,然后我又在車上,他不想把我扔路邊就開車把我送過來了,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遲到了,他回不回去也就無所謂了,反正他是公司的老總,不去上班一個早上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吧?”
“你說的還挺有道理的?!毙戽陶J真點點頭。
秦薇淺:“還有什么要說的嗎?沒有就趕緊去干你的活?!?
“你看看這都幾點了,我上午的活早就干完了,就你們兩個,中午才到工廠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倆昨晚抱著睡了一宿舍不得起床?!毙戽陶{(diào)侃。
秦薇淺的臉頰刷刷一下就徹底黑了,“你可以閉嘴了?!?
“好好好我閉嘴,但前提你是不是要告訴我,封九辭什么時候走?他這么大個人在這里很影響我們工作。”徐嫣忍不住詢問。
秦薇淺:“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時候走?我看他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?!?
“我也是這么覺得?!毙戽厅c點頭。
兩人齊刷刷抬起頭,樓上沒有半點動靜,也不見封九辭有下來的意思,徐嫣就找了個借口去把武總經(jīng)理叫走,原本還想拉著封九辭說上半天話的武總經(jīng)理不情不愿地和徐嫣離開,走的時候還在抱怨:“這么小的事情你自己不是可以處理好嗎?為什么一定要叫上我?秦總這么大個人也在,讓她去幫你的忙也是可以的,我剛才和封總正談得起勁,他好不容易才過來一趟……”
武總經(jīng)理心不甘情不愿。
走遠了徐嫣才說:“你說你閑著無聊找我聊天不行嗎?人家封總沒有自己的工作???你這一天天的總不能賴著他吧,他應該走了?!?
“我剛才問了,他今早上沒事,打算在我們這里待著?!蔽淇偨?jīng)理解釋。
徐嫣問:“真的假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?!蔽淇偨?jīng)理點頭。
徐嫣:“那你回去吧?!?
“?”武總經(jīng)理沒看懂徐嫣這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到底幾個意思?徐嫣,我很忙的!”
徐嫣說:“你不覺得封總出現(xiàn)在我們工廠很不協(xié)調(diào)嗎?他這么大個人,這么顯眼,上一次江蕓思來我們工廠鬧事的事,你這就忘記了?若是讓江蕓思知道封九辭在我們工廠待了這么久,還不得跑過來找淺淺的麻煩?”
“也是,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,我真的是太笨了。”武總經(jīng)理點點頭,覺得徐嫣說得沒錯。
但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回頭再去請教封九辭問題顯然不妥。
最后兩人只能硬著頭皮各忙各的,壓力給到了秦薇淺。
秦薇淺也不想理會封九辭,基本上都在工廠監(jiān)工,后來還是婁子成要過來,秦薇淺害怕他和封九辭不清不楚的在辦公室里邊干上,就親自接待了婁子成。
和往常一樣,婁子成原本是打算到秦薇淺辦公室里坐一坐的。
“我辦公室有其他客人?!鼻剞睖\如實回答。
婁子成很好奇:“誰呀?”
“不相干的人?!鼻剞睖\回答。
婁子成很意外:“不相干的人怎么會在你的辦公室里?秦總,你這是不是藏人了?”
“你想什么亂七八糟的?”秦薇淺瞬間黑臉。
婁子成說:“好啦,不逗你。我這批貨送過來,你是不是要給我結(jié)賬了?都已經(jīng)拖欠半個月了,還不結(jié)賬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好好好,給你錢?!?
秦薇淺直接把財務叫來。
匯了款,婁子成心情一好,要請客吃飯。
秦薇淺正準備答應就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,回過頭才發(fā)現(xiàn)封九辭這會兒已經(jīng)走到兩人跟前。
“封總,好久不見。”婁子成出于禮貌和他打起了招呼,并主動伸出手。
男人冷冷撇了一眼,白皙修長的手,緩緩伸出,和婁子成握手。
只是一瞬間婁子成就感覺不對勁了,因為封九辭的手勁非常大,他心中疑惑,自己好像沒有招惹到封九辭吧?怎么感覺封九辭對自己,充滿敵意?
婁子成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抽開,才發(fā)現(xiàn)早已經(jīng)被男人緊緊握住,他壓根兒就動彈不得,只能強顏歡笑:“封總,可以松開手了?!?
男人吐字如蘭:“聽說你要請我吃飯?”
“我?”婁子成睜大眼睛,他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?
而一旁的秦薇淺也蒙圈了,感覺封九辭這說話的語氣,十分古怪。
“是嗎?”封九辭再一次重復,聲音比之前更加嚇人了。
婁子成連忙解釋:“是!是!”
“走吧。”男人平靜地吐出兩個字。
婁子成欲哭無淚,朝秦薇淺投去疑惑的眼神,是在詢問封九辭這是在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