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,是解決腎臟問題,不然發(fā)展為尿毒癥,就麻煩了?!?
“心臟衰竭的問題同樣迫在眉睫啊……”
寬闊的別墅大廳里,此時擺滿了各種名貴的醫(yī)用儀器。
墻上還懸著白幕,供投影儀投射使用。
中間的沙發(fā)區(qū),十幾個或年邁或年輕的男女,正看著手里的各種檢查報告討論著。
大廳四周的角落里,還肅立著很多護衛(wèi)和傭人,隨時聽候吩咐。
沙發(fā)區(qū)那些明顯是南境頂尖醫(yī)者的男女中,坐在最中間的,竟然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。
一幫醫(yī)療專家中,就數(shù)他的年紀最輕。
這讓楚天舒微微有些驚訝。
見楚天舒的目光投注在那個男子身上,宮云天介紹道:“他是南都藥王白云山老先生的幺子白嘉南,自幼天賦出眾,雖然年紀不大,卻是深得白老先生真?zhèn)?,你們可以多交流交流?!?
原來,是南都藥王白云山的兒子。
楚天舒恍然大悟,怪不得有這樣的地位,能被一眾醫(yī)者簇擁。
那些醫(yī)者也都注意到了宮云天,紛紛起身見禮。
“大少爺!”
“宮先生!”
宮云天拱手道:“各位辛苦了?!?
這時,楚惜弱沿著樓梯走了下來。
她容顏憔悴,起色很不好。
“姑姑?!?
楚天舒迎上前,叫了一聲。
楚惜弱眼前一亮,疾步上前,抓住了楚天舒的手:“天舒來了?快跟我去看看牛牛,姑姑相信你一定能治好他的?!?
楚惜弱的眼神,就像是溺水的人見到了救命稻草。
旁邊白嘉南的眉頭,頓時皺了起來。
楚天舒抓住楚惜弱的手,渡了一絲真氣過去,寬慰道:“姑姑放心,我一定治好牛牛?!?
就在楚天舒要跟著楚惜弱上樓的時候,白嘉南擋了過來,沉聲說道:“夫人,且慢?!?
楚惜弱腳下一頓,愕然回頭。
眾人的目光,也都落在了白嘉南的身上。
白嘉南盯著楚天舒,目光有些不善:“你也是醫(yī)生?”
楚天舒點頭道:“是?!?
白嘉南滿臉傲然:“師從何人?”
楚惜弱打斷道:“小白醫(yī)師,辛苦你了,你先去休息,接下來的治療,就交給天舒吧?!?
白嘉南道:“夫人,我明白你的心情,但是牛?,F(xiàn)在的身體狀態(tài)很不好,他已經(jīng)經(jīng)不起絲毫折騰了,最好有萬全的把握,再繼續(xù)進行治療,我建議還是等我父親趕到再說?!?
楚惜弱柳眉挑了挑:“牛牛的病情耽擱不起了,我相信天舒的醫(yī)術,他一定可以的。”
說完,楚惜弱又補充一句:“上次牛牛在北都受傷,就是天舒治好的?!?
對這位南都藥王的孫子,楚惜弱還是給足了尊重。
牛牛從小到大身體一直不好,沒少麻煩白云山,楚惜弱一直覺得欠白云山的人情。
白嘉南皺了皺眉:“夫人,外傷治療跟內(nèi)科治療是不一樣的,外傷只要處理傷勢就可以了,但是內(nèi)科治療,特別是這種急重癥,情況錯綜復雜,只要一步行差踏錯,那都是致命的……”
他瞥了楚天舒一眼,接著道:“您貿(mào)然讓不了解牛牛情況的人出手,說不定會讓牛牛的病情變得更棘手?!?
說完,白嘉南又盯著楚天舒,咄咄逼問:“請問你師從哪位名醫(yī)?你知不知道牛牛是什么身份?你有什么底氣給牛牛治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