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時分,葉辰換上一身自己的衣服,便讓洪五先將云如歌帶到了香榭麗溫泉酒店妥善安頓。而他,則先與林婉兒一起,帶著那副孟長生的畫像、乘坐直升機(jī),返回了林婉兒居住的紫金山莊。與此同時,一架波音777-200lr,從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起飛,前往澳大利亞。雖然這已經(jīng)是世界上航程最遠(yuǎn)的飛機(jī),但它的極限航程尚未達(dá)到一萬八千公里,所以機(jī)長的飛行計劃,是先前往澳大利亞墨爾本,在墨爾本補(bǔ)充燃料之后,再飛赴金陵。此時整架飛機(jī)上,除了機(jī)組人員之外,只有四名乘客,這四人便是吳天林,以及三位剛剛出關(guān)的長老。三位長老一百多年前閉關(guān)的時候,華夏人才剛剪了辮子,只知道洋人造出了能上天的飛機(jī),但還從來沒有坐過??墒茄巯?,他們卻坐在一架如宮殿般奢華巨大的私人飛機(jī),輕輕松松的爬到了萬米高空,這種感覺,讓三位長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(fù)。吳天林見三位長老從飛機(jī)引擎啟動的那一刻開始,到現(xiàn)在一直都很緊張,于是便開口安慰道:“三位爺爺不必?fù)?dān)心,現(xiàn)在的飛機(jī),是全世界最安全的交通工具,技術(shù)已經(jīng)非常成熟了?!比箝L老為首的吳泊霖,悄悄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,開口道:“天林,這鐵家伙飛的也太高了,幾千丈的高度,連云彩都超過去了,倒不是我吳泊霖害怕,主要是這萬一要是掉下去,縱使我們?nèi)擞邪倌甑男逓椋率且惨幻鼏韬舭?!”“就是就是!”吳泊文也不禁顫聲附和道:“天林啊,你讓開這玩意的家伙,把這玩意飛的低一些,三五十丈的高度應(yīng)該就可以了,我們這心里也能踏實一點……”吳天林無奈的解釋道:“三位爺爺請放心,這飛機(jī)之所以安全,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它飛得高,一萬一千多米的巡航高度,換算成丈差不多三千多丈,這要是出了什么故障,三千多丈的高度差,能讓飛機(jī)有充足的時間解決調(diào)整,說白了
,就算它的引擎熄火,憑借速度和高度,也能滑翔幾十上百公里,要是真飛三五十丈,出了故障還沒來得及弄明白,飛機(jī)就砸地上去了。”說著,吳天林又道:“而且,飛機(jī)這東西,哪怕從十丈高的高度掉下去,恐怕也是機(jī)毀人亡,您三位不知道,這飛機(jī)里頭,光燃油就裝了一百多噸,差不多三十多萬斤吧,這要是從十丈高的高度掉下去,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活不成……”“他娘的……”吳泊霖頓時大駭,脫口對另外兩位長老說道:“咱們這是坐在大火油桶里飛呢!”吳天林解釋道:“航空燃油的威力,可比當(dāng)年的火油還厲害得多?!眳遣粗幸贿叢梁?,一邊喃喃道:“這也太嚇人了……這要是真炸了,咱們有八條命,也不夠幾十萬斤火油燒的啊……”吳天林笑著說道:“泊中爺爺不用擔(dān)心,飛機(jī)比您想象的要安全得多,您三位不如閉目打坐,沒準(zhǔn)一次入定之后,三位就到金陵了。”吳泊霖連連搖頭:“屁股離地三千多丈,我怎么可能入得了定……”其他兩人也立刻贊同的點了點頭。第一次坐飛機(jī),對他們來說,雖然也有幾分新奇,但絕大多數(shù)都是恐懼?!c此同時。林婉兒將直升機(jī)降落在山莊的頂層別院之后,便對葉辰說道:“公子請隨奴家進(jìn)去,奴家為公子備好筆墨,以便公子在師公的畫像上提字?!比~辰好奇的問:“我來提?”“當(dāng)然?!绷滞駜盒Φ溃骸皡秋w燕見過奴家的字跡,萬一她要是認(rèn)出來這字是我提的,恐怕就會猜出我們在虛張聲勢了?!比~辰不解的問:“你們幾百年沒見過面,她怎么會認(rèn)識你的字跡?”林婉兒抿嘴一笑,說道:“上次公子救了奴家之后,奴家在撤離北歐之前,特意給她留了幾個字,所以,這字,還是公子來提最為穩(wěn)妥……”葉辰點頭道:“好,那就我來提。”進(jìn)了一樓的書房,林婉兒來到長長的書案前,開始為葉辰磨墨,葉辰選了
一支趁手的毛筆,隨后便在孟長生畫像的右上角,寫下了孟長生其人的生平。寫完之后,他自嘲的笑了笑,對一旁的林婉兒說道:“我字寫的丑了點,見笑了。”林婉兒側(cè)過臉來,仔細(xì)看了看,笑著說道:“公子這字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,看得出是有些功底在的,小時候?qū)W過?”“對。”葉辰點頭道:“小時候?qū)W過幾年書法?!绷滞駜簺_著葉辰豎起大拇指,贊嘆道:“小時候?qū)W了幾年就有這種功底,公子天賦實在了得!”葉辰尷尬道:“林小姐,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,我自己幾斤幾兩,我心里還是很清楚的?!绷滞駜簻厝嵋恍ΓS即問他:“對了,公子打算怎么讓這幅畫問世?”葉辰笑道:“等一會兒我回家一趟,把這幅畫交給我的岳父。”林婉兒問:“公子的岳父能把這幅畫宣傳出去?”葉辰點點頭:“放心吧,他一定沒問題,肯定會想辦法搞出點大動靜,我隨后就安排短視頻平臺進(jìn)行曝光,讓他風(fēng)光風(fēng)光,相信用不了多久,吳飛燕就會看到?!绷滞駜河謫枺骸肮?,這么敏感的畫像,若是經(jīng)公子岳父的手展示出去,會不會給公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?要是吳飛燕順著公子岳父這條線往下查,豈不是很容易就能查到公子身上?”葉辰笑道:“這幅畫問世之后,吳飛燕一定會對金陵投鼠忌器,到時候,在她心里,她絕對是完全暴露在明處的,而我作為那個神秘人,是一直在暗處的,她身在明處,絕對不敢再向金陵派人。”“更何況,人人都有一個先入為主的思想誤區(qū),越聰明、越狡猾的人,越是這樣,這幅畫若是經(jīng)我岳父的手公諸于眾,我相信全金陵千萬人口,吳飛燕最先排除嫌疑的,就是我岳父?!闭f著,葉辰又道:“況且,我也會給我岳父編一個故事,他這個人的性格我了解,添油加醋的能力宇宙無敵,到時候,我編的那個故事,經(jīng)他嘴里說出來,絕對能把吳飛燕嚇的魂飛魄散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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