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湘王終于來了,面無表情,神情憔悴,再也沒有往日的精氣神。
“陛下,臣來晚了!”
湘王已經(jīng)吃過飯了,他坐在老爺子陵寢前,-->>吃的貢品。
“十二叔,別客氣,快坐,就等你了!”
朱雄英并沒有說什么,而是招呼大家伙坐在一起吃飯。
“吃飯嘍!”
寶慶公主拉著大丫,二丫跑了過去!
朱雄英對著門口喊道:“猴子!”
“臣在!”
藍猴兒一個箭步跑了進來,向來都是一拉就響,以前的幾個侍衛(wèi)都沒有他反應(yīng)過。
“陛下,砍誰?”
藍猴兒死死的握在刀柄上,準(zhǔn)備隨時抽刀就上!
“誰也不砍,把刀卸了放門口,過來吃飯!”
藍猴兒愣住了,連忙說道:“陛下,這是家宴,臣……臣不太合適,而且臣還要守著陛下的安危,越是過年越不能放松警惕,萬一有什么意外,臣還能護著陛下!”
朱雄英頓時樂了,笑道:“藍侍衛(wèi)忠心可嘉,但朕現(xiàn)在就給你下口諭,把刀扔了,過來吃飯,你敢抗旨不遵嗎?”
“臣不敢!”
藍猴兒立馬卸刀,隨后放在殿外,走到桌子旁,只見已經(jīng)坐記,只剩下寶慶公主旁邊的一個位子了。
朱雄英喊道:“你愣著干啥,坐下?。 ?
“是!”
藍猴兒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,旁邊的寶慶公主讓他全身不自在,心里極為別扭。
“我能吃了你咋的!”
寶慶公主翻著白眼說道:“瞧你那慫樣,切,我還不樂意和你坐一起呢,大丫,你過來和我換個位!”
大丫笑了笑,指著主位小聲說道:“小姑奶,父皇要說話了,一會兒再說!”
……
過年了,原本是喜慶的日子,可京城上空仿佛被一團云霧籠罩,讓臣子有些風(fēng)雨欲來的緊張。
遷都這個事,往大了說,那是王朝命脈一般重要,往小了說,這意味著官員勛貴將來在什么地方住,家族往哪里發(fā)展。
原本遷都徐州的消息是皇帝告訴徐王朱允熥的,還叮囑他不要傳出去,經(jīng)過一個年過完,上到朝廷文武大臣,下到販夫走卒全都知道了,一時議論紛紛。
官員私下都說,皇帝走了一步天大的臭棋,徐州那是能當(dāng)都城的地方嗎?
更何況大明朝是蒸蒸日上的大一統(tǒng)王朝,就算是割據(jù)政權(quán)也沒有定都徐州的。
差點就罵皇帝腦子進水了!
而百姓都在傳,永興爺是個好皇帝,如今卻被哪個奸臣蒙蔽了!
皇帝的腦子究竟有沒有進水,有沒有被奸臣蒙蔽,外面人肯定不知道,但宮里人,特別是朝廷的核心班子,那些人老成精的官員有信的,也有不信的!
“陛下,遷都徐州,萬萬不可啊,此乃自毀江山社稷,祖宗宗廟之舉??!”
李時勉跪在尚書房前,喊了一上午,喊的嗓子都快冒煙了,可皇帝就是不理他,還時不時的讓人給他送水潤潤嗓子,讓他使勁喊。
到了晌午,官員紛紛涌進東長房吃飯,隨著這十幾年的升遷調(diào)動,病故辭官,來這吃飯的人越來越少了!
“最近一直在傳朝廷要遷都徐州,這事陛下也沒有明確表態(tài)?。 ?
張苦笑道:“李御史在尚書房外面喊一上午了,陛下都沒搭理他,看來有些玄了!”
練子寧放下筷子問道:“張部堂的意思是遷都玄,還是李御史玄?”
張無奈搖頭道:“都挺玄的!”
夏元吉眉頭緊皺,感慨道:“陛下這一招,讓人有些看不懂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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