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慶之點了點頭,應(yīng)道,“南嶺和中原這邊,都急需人手,我必須盡快回去,而且,這次走,我想帶上紅衣一起,還望義父應(yīng)允?!?
“紅衣也要走?”
李百萬心神一震,片刻后,回過神,勉強一笑,應(yīng)道,“去吧,不管你們想做什么,為父都支持你們。”
“多謝義父?!?
李慶之心中動容,卻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再度恭敬一禮。
房間外,歡笑聲此起彼伏,房間中,卻是充滿了離別的傷感。
李家人,從微末中崛起,享受了世人崇敬的目光,也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痛。
這世間從來都沒有什么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,有的只是盡力而為。
湖邊,一局終末,桃桃小負兩子,創(chuàng)造了自己對弈小公子最好的戰(zhàn)績。
“剛才下這里,應(yīng)該能贏的?!?
一旁,李紅衣來了一個賽后總結(jié),很是有模有樣地說道。
“……”
桃桃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,不想再理這個白癡。
真不知道這家伙哪來的自信,還想贏小公子,從小到大,小公子下棋好像就沒輸過,哪怕李叔、黑叔白姨他們一起上,都下不過小公子。
也不知道小公子的腦袋究竟是怎么長的。
“你們玩吧,我上個茅房?!?
連續(xù)贏了三局后,李子夜實在沒有再下一局的興趣,借助尿遁溜了。
“幼微姐,你怎么還在查賬?”
不多時,李子夜晃悠到書房,有些心疼地說道,“過年就休息一下?!?
“快查完了?!?
李幼薇神色溫和地應(yīng)道,“怎么不繼續(xù)玩了?”
“獨孤求敗啊?!?
李子夜走到桌旁,烤了烤手,笑道,“那幾個家伙都太笨了,尤其紅衣,又菜又沒棋品,還是讓他們幾個玩吧?!?
“也是,他們那點水平,肯定下不過你,對了,你二哥剛剛來過?!?
李幼薇輕聲道,“年節(jié)后,他也要走了?!?
“我知道?!?
李子夜拿過火鉗,往火盆了添了幾塊木炭,輕聲道,“紅衣也會和二哥一起離開,老爹這里,暫時就只剩桃桃了。”
李幼薇聞,沉默下來,心中輕輕一嘆。
父母在,不遠行,但是,他們這些人,卻不得不離開。
幾乎同一時間,大商皇宮,聽雨軒。
年節(jié)的歡樂氣氛,似乎永遠到不了這皇宮的遺忘之地。
“走了,木槿?!?
房間中,慕文清將整理好的書卷全都整整齊齊擺放在桌上,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的丫頭,提醒道。
“是?!?
木槿領(lǐng)命,將裝有千機百煉的木盒背上,準(zhǔn)備離開。
臨走在即,慕文清走到一旁的桌案前,將上面擺放的一青一紅兩顆珠子收入了袖中。
兩顆珠子正是皇室至寶,水火王玉,也是文親王為數(shù)不多能帶走的東西。
不多時,兩人離開了聽雨軒,一同朝著宮外走去。
“王爺,我們還能回來嗎?”
皇宮外,木槿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,神色復(fù)雜地問道。
“盡人事,聽天命?!?
慕文清應(yīng)了一句,旋即繼續(xù)朝著城外走去。
年節(jié)已過,李教習(xí)想必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(zhǔn)備。
與神博弈,九死一生,稍有不慎,便是萬劫不復(fù)的下場。
不過,這樣的棋局,才有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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