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工人的錘子即將掄下的時候,一股恐怖的威壓爆發(fā)出來。
一群人只覺得全身上下一陣膽寒,一股涼意從頭躥到腳心,全身都僵硬住了。
林北大步走來,拿走外公的牌位,全身氣勢也跟著一收。
他的氣勢非常強大,多來一會這里可能會有人精神崩潰。
林北質(zhì)問道:“這里是我秦家村的土地,什么時候變成你們的了?”
沒有氣勢壓制,白帽眼鏡男也恢復(fù)過來,理直氣壯道:“這里是我四海公司跟南越行省買下來的土地,白紙黑字契約在這里,如今秦家村的土地,都是我們四海公司的了。”
他拿出一份文件,有恃無恐展示起來。
林北定睛一看,上面竟然還真有南越行省的蓋章,看起來不像作假。
只是,秦家村這一片明明是江城的土地,屬于東海行省的轄區(qū),什么時候變成南越行省的了?
這時,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:“你們這群四海公司的走狗,又來打我們秦家村的主意?”
大爺爺秦載鴻聞聲而來,再看到秦家宗祠被推倒了,頓時氣到胡子都飛起來。
“畜生,你們還毀我秦家宗祠?”
秦載鴻拄著拐杖就沖了過來,抬起拐杖就砸向幾個工人。
工人們看他是老人也不敢出手,迅速后退躲開。
林北上前攔住他道:“大爺爺,這到底是什么情況?”
秦載鴻說道:“具體的我也不清楚,只是前段時間這群四海公司的人突然冒出來,說是這片土地改劃給了相鄰的南越行省,這里的土地都是他們四海公司的,叫我們在一個星期內(nèi)全部搬走?!?
“我去打聽了一下,聽說是這四海公司,要在這里建一個度假村?!?
白帽眼鏡男喊道:“秦家老頭,我們可是跟官府買的土地,白紙黑字契約都在?!?
“況且我們又不是搶你們的,我們還給了你們一平米房子五百塊的補償呢?!?
林北臉色頓時一冷。
“一平米五百塊?一百平五萬塊?”
“現(xiàn)在就算是農(nóng)村的房子,最低補償也有十來萬,你拿這點錢打發(fā)叫花子?”
白帽眼鏡男像是早有準(zhǔn)備,又拿出一份文件說道:“我這可是按照官府的條例來的,你們秦家村的都是老房危房,我們這里還有勘測證明,這都是官府批下來的命令?!?
“秦家村的小子,你不會是想要違抗官府吧?”
林北一看文件,上面竟然還真寫著秦家村的家家戶戶名字,說這里都是危房。
秦載鴻立即說道:“林北,你別聽他們瞎說,這群人根本沒有勘測過,況且我們的房子都是自己蓋的,新房也有不少,憑什么被斷定為是危房?”
林北說道:“大爺爺,這其實不是重點?!?
“最關(guān)鍵的還是這秦家村的土地,為什么會從棣屬于江城,改到棣屬于南越行省去了?!?
白帽眼鏡男說道:“小子,這是上面官府大人們的意思,可不是我小老百姓能猜的?!?
“現(xiàn)在契約你也看清楚了,識相就趕緊讓開,讓我們先拆掉你們的祠堂,毀掉你們的根!”
啪!
話剛說完,一個巴掌就落在他的臉上。
白帽眼鏡男的眼睛當(dāng)場破碎,帽子都被摔飛出去。
“毀掉我秦家村的根?你好大的口氣!”
林北冰冷的聲音傳來。
白帽眼鏡男頓時大怒:“你敢打我?”
“現(xiàn)在老子終于有借口對你動手了?!?
“兄弟們給我上,是秦家村人先動的手,我們現(xiàn)在是正當(dāng)防衛(wèi)!”
一群工人們也終于像是找到了借口,頓時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