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在王東-->>你來得及時(shí),這才沒有鑄成大錯?!?
“剛才那一槍你把明兒的腿打斷,他也算是咎由自取,為自己的錯誤行為付出了代價(jià)?!?
“如此一來,咱們之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。”
“我有個(gè)提議,不如咱們既往不咎,化干戈為玉帛,如何?”
很顯然,包括唐瀟在內(nèi),全都沒有料到閆世雄居然會說出這種話。
化干戈為玉帛?
要知道閆家這種豪門,最在乎臉面。
如今閆家大少爺,在王東的手里吃了虧,不光被打斷了一條腿,而且還嚇得屎尿齊流。
閆世雄居然,就這么輕飄飄地揭過了?
無事獻(xiàn)殷勤,非奸即盜!
閆世雄如此大度,恐怕所圖不小!
想到這里,唐瀟悄悄拉了拉王東的衣袖,好似提醒。
不用唐瀟提醒,王東也清楚,閆師兄必然沒安好心。
畢竟也是東海豪門閆家的家主,如果真是沒有城府的人,又怎么可能坐到如今位置?
雖然還不知道這個(gè)閆世雄到底想干嘛,但是最起碼,這家伙可比閆錫明對付多了!
說真的,像閆錫明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(fā)達(dá)的蠢貨,王東反而不怕。
可就是,閆錫明這種老狐貍,反而更讓人覺得難纏。
因?yàn)檎l也不知道,他會在什么時(shí)候咬上自己一口!
王東輕拍唐瀟的手背,示意自己心里有數(shù)。
“閆家主,今天我把令郎傷成這樣,想必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?!?
“既然您愿意化干戈為玉帛,必然是有其他的想法和安排。”
“有什么事,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?!?
“你想干嘛想怎么樣,干脆畫出個(gè)道道,也省得我在這里猜來猜去?!?
“如果是我想多了,閆家主只是單純大度,那剛才的話就當(dāng)我沒說?!?
閆世雄臉上的慍怒一閃而過,很顯然,這么多年,還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。
尤其是王東,你一個(gè)初出茅廬的小輩。
高老板還在東海的時(shí)候,你王東或許還有資格在我面前大聲說話。
現(xiàn)如今高老板倒臺,你是哪來的如此底氣?
如果換做之前,閆世雄恐怕早就已經(jīng)讓嚴(yán)虎動手,既然想要收復(fù)王東,該有的大度還是有。
反正也是戲,演就要演到底!
閆世雄既沒立刻下令動手,也沒再提“報(bào)仇”的事,反而繞著王東走了半圈。
皮鞋碾過玻璃碴的聲音,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。
而王東則是站在原地沒動,甚至都沒有去看這只老狐貍。
再次來到王東的對面,閆世雄的眼底忽然爆發(fā)一抹精光,“好,確實(shí)是個(gè)好苗子!”
“高老板倒臺的事,你該知道吧?”
王東反問,“所以呢?”
閆世雄轉(zhuǎn)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,眼神里的怒火漸漸壓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見底的算計(jì)。
“跟聰明人打交道,沒必要繞圈子,我相信你王東是個(gè)聰明人,所以我就直話直說了?!?
“高老板倒臺,以后也很難回來。”
“現(xiàn)如今的東海風(fēng)云變幻,正在重新洗牌!”
“你王東呢,打算何去何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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