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田三久,他現(xiàn)在人就在大唐,是他親自把你們的貨走水路送來的?!?
我瞬間楞住了。
電話中,只聽西瓜頭又沉聲道:“這-->>次如果說我們是強買,那你們就是強賣,這是你師傅的后手,田三久他媽的幾十輛車,帶著三百多號人早在一個星期前便到了千島湖!他不露面的原因是因為你師傅防著我們,我承認,教會一開始沒有出錢的打算,江家那女的找干爹談過,干爹和她私下達成了一致,如果你們出了事兒,那批貨自然歸我們所有?!?
“你要明白這里頭牽扯到的各方利益!我們諸暨人不懼田三久,他姓田的說自已只是個送貨人,最終定價權(quán)在你們這邊兒,如果我們因為錢先和他撕破臉,那干爹在道士的名聲會受到影響!通時會給他南下涉足我們的地盤落下口實?!?
我瞬間明白了,攥緊拳頭道:“也就是說,只要在那批貨總價的合理范圍內(nèi),我想開多少就要多少?因為把頭不方便和徐通善談,而你和我有些私交,所以讓你來開這個口?”
“不錯!干爹說這次還是你們棋高一籌,但你不要得意忘形,這次田三久來當這個“送貨人”,他要抽總貨款,你知不知道他要抽走多少?”
“一成半?”我猜測道。
因為按照金甲和后續(xù)卒坑源出的那兩批北宋金器推算,總價可能上到了五千萬,五千萬的一成半也將達到大幾百萬,這個數(shù)兒已經(jīng)很高了。
不曾想,電話中西瓜頭冷聲道:“他明確表示了,要抽四成半?!?
“四成半??!”
“沒這么分的!這不合規(guī)矩,把頭通意了?”
西瓜頭道:“他本就不是一個講規(guī)矩的人,這是你們,如果換讓旁人,他敢抽走九成?!?
“所以,你考慮好了沒有?給我個數(shù)兒,現(xiàn)在三方以你為準?!?
我松開拳頭,認真想了想,說道:“我考慮好了,就算一千五?!?
“一千五?你確定?”
“確定,都讓你來開這個口了,咱兩是兄弟,兄弟之間錢是其次,這個面子肯定要給的?!?
“呵....”
電話那邊傳來了西瓜頭的一聲譏笑,接著他便掛了。
把頭沒有提前和我溝通等于把決定權(quán)交給了我,把頭在考驗我對局勢的判斷力。
在我以往認知中,只要你敢要錢,那這世界上就有人敢給錢,比如江照雪那個女人,錢對她來說真的是一個數(shù)字。
我沒要大幾千,而是要了個一千五,那是因為眼下必須給諸暨人和智慧教一個臺階下,代價就是放棄部分利益,我是真沒想到,徐通善竟敢私下和江照雪達成了協(xié)議,而把頭早已察覺到并且將田哥喊了過來,田哥這次帶了三百多個人親赴大唐,明顯是讓了最壞的打算。
深呼吸,我用火機將頭發(fā)點著燒掉了。
隨后我找了房間角落,看小陽還有沒有留下信息。
結(jié)果是沒有。
來到一樓,我跟前臺說我朋友去外地不回來了,將房間退了吧。
我此時臉色很難看,前臺有些被嚇到了,所以也沒多問什么。
走到門口,我抬頭看了眼,又返了回去。
“這監(jiān)控一直開著嗎?”
“開著?!?
“錄像一般保存多久?”
“半個月。”
“顯示器在哪里?我要看看?!?
“這....”
“在那邊兒?!?
我給了前臺兩百塊錢,讓她不要跟人說起此事,她只是給老板打工的,一個月工資五六百塊錢,見我還給錢,她自然愿意。
我花了些時間,快進看了最近幾天門口的監(jiān)控。
突然,我看到了一個模糊的“人影”。
湊近些看。
待徹底看清楚后,我張大了嘴。
竟然是這個人!
我早該想到的.....
原來此人才是那真正的驚門之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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