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曉生聲音更快:“你根本不知道寧天、不,寧尊是什么狠角色?!?
“他在逆風(fēng)翻盤的時候你在逃命?!?
“他在翻云覆雨的時候,你還在逃命!”
石堅此刻被氣得袖子一擼,就要動手。
拉著他的人從王林,變成了胡慶和新月。
而寧天,并沒有理睬他們的口舌之爭,只是把目光投向牧承。
“大日神尊,勞煩解開鎖困大陣吧?!?
牧承這邊,倒沒有太多猶豫。
他既然跟著寧天一行人過來了,那就是一條戰(zhàn)線上的人。
不會像石堅一樣質(zhì)疑懷疑。
牧承身形晃動,直接出現(xiàn)在那具漆黑的棺槨之前。
手中銀光一閃,一柄長刀出現(xiàn)。
咔!
沒有任何猶豫,刀片半插入棺槨之內(nèi)。
隨后雙臂肌肉繃起,長刀猛地下翹,將棺材翹開了一道空隙。
也就在同一時刻。
灰沉沉的天空,驟然熾白,白得有些刺眼。
刺目的白光,幾乎將場中所有人的影子,都拉得纖長扭曲。
轟隆隆。
時間長河的天幕里,居然有雷電迸發(fā)。
所有人都是一驚,原本氣得鼻子都歪了的石堅,此刻也顧不上萬曉生了,連忙屏息看去。
空地最中央的牧承,此時飛速后退。
下一刻,閃爍白光的雷霆隱沒,天空比之前更昏沉了。
風(fēng)起。
潮濕水汽彌漫開來,細(xì)細(xì)簌簌的,居然像是下了一場雨。
“小心!”
此時,新月一聲厲喝。
擁有火焰法則的她,比所有人更加敏感。
“這不是雨,是時間長河的水汽!”
“是混亂的時間之力!”
果然,伴隨著她的高喝。
那淅淅瀝瀝的雨,落在地上,無數(shù)已經(jīng)枯萎的輪回花瓣,此時居然飄飛起來,倒旋著重新生長回了花梗之上。
漆黑的永恒林木則不斷顫抖,有的瘋狂生長,有的驟然干枯。
而那雨水落在人身上。
便是另一幅場景。
有人瞬皮膚松弛,青絲變白雪。
有人陡然萎頓,化作枯骨一堆。
還有人身量縮小,眉眼清澈,居然赫然回到了年少時代。
“防御!”新月怒喝一聲:“不要沾染雨水!”
嗤!
熾熱的火焰爆發(fā)而出,頃刻間將身邊的雨水統(tǒng)統(tǒng)蒸發(fā)。
這一刻,人群也紛紛反應(yīng)過來,開始動作。
寧天卻并沒有太大的動作,但那些落下的雨水,紛紛避開了他,簌簌落在了旁邊。
他動用了空間法則。
“紫王要出來了?!?
牧承站在寧天身側(cè),那些雨水也避開了他。
他的目光停在漆黑黑的棺槨之上,像是給寧天解釋:“紫王,掌握了風(fēng)之法則?!?
“很奇怪吧?”
“一個新人之王,居然掌握了舊人的‘法則’之力?!?
“我也覺得很奇怪?!?
牧承喃喃自語。
當(dāng)他得知紫王居然掌握“風(fēng)之法則”的時候,他驚訝無比。
新人和舊人是不同的,他們的血是黑色的,他們修行的是“荒氣”,靈氣對他們來說,是腐蝕性的東西、是有毒的,那動用靈氣使用的“法則之力”,就更是“毒中之毒”。
可新人之首的紫王卻能掌握著“風(fēng)之法則”!
而聽到這樣話語的寧天,卻沒有太多驚詫之色,只是眼眸里的情緒更深了一些。
“小心?!?
“他出來了?!?
牧承繃緊了肌肉,手中的長刀,握得很緊,都有些微微顫抖。
這一刻,風(fēng)更大了。
雨也更大了。
寧天的眼瞳,盯在不遠(yuǎn)處,那厚重的、由四大頂級法則制造的鎖困棺槨,正在被緩緩?fù)崎_。
吱嘎。
藏在雨聲里,應(yīng)該是有一聲棺槨被推開的聲音。
轟?。?
又是一聲暴雷,在天幕里炸響。
同一時刻,那棺槨的棺蓋徹底被打開,白熾的雷光之下,可以看到一具雪白的、細(xì)膩的、不染絲毫污塵的女人嬌軀。
烏黑的長發(fā),如海藻一般披散開在雪白的身體之上,同時,也遮擋住了女人的容貌,只能隱約看出,女人是閉著眼睛的。
仿佛恬靜地、愜意地安睡在棺槨之中。
但那密密麻麻的黑色尖刺,從她的身體各處穿刺而出,破壞了那一幕安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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