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慎?!贬现厶嵝训?,“君無戲,君上說話,豈是玩笑?”
鄭守成臉色一變,又趕忙賠笑,“是是是,臣失,君上不知,西北的兵力,布防都有定數(shù),甘州的兵力,也只夠鎮(zhèn)守此處,實(shí)在是無力顧及他城,君上若要調(diào)兵,甘州怕是就......無人鎮(zhèn)守了。”
岑南舟冷嗤,“君上還沒開口,鄭將軍就開始哭窮了?”
鄭守成臉色又是一僵,“侯爺雖說在沙城盤踞了一段時(shí)間,但畢竟也是初來乍到,對(duì)西北各城都不熟,臣不是哭窮,只是將甘州的實(shí)情告知君上?!?
蕭宴捏著喝酒用的白玉杯,這個(gè)酒杯,用在西北,就像一只白鴿誤入了鷹群,閑得嬌俏,格格不入。
原來西北,也不盡是粗野。
“鄭將軍,甘州多少兵馬?!笔捬缟ひ羝椒€(wěn),不輕不重的開口。
鄭守成遲疑一秒,說道,“四萬兵馬?!?
“西北兵馬十二萬,甘州四萬,中州又得了多少?”
君上是想摸他們的底細(xì)?
然,兵馬這塊,鄭守成也不敢虛報(bào),“莫約也有四萬?!?
“這么說,三城是平分秋色,每人四萬,朕有一事不明,沙城守軍不足兩萬,兵馬,都哪去了?”蕭宴語氣依舊不急不躁。
鄭守成有些緊張,小心應(yīng)對(duì),“回君上,沙城以前是歸慶王統(tǒng)轄,城內(nèi)軍防,臣無權(quán)過問,故而,臣也不太清楚沙城的守備......”
剩下的兩萬,甘州與中州瓜分了一部分。
剩下的一部分,藏到了燕云寨。
鄭守成心里打鼓,以前,甘州與中州,都?xì)w慶王管轄。
只不過,如今都想占城為王罷了。
岑南舟譏笑一聲,“沙城直面南楚邊境,守備卻是最弱的,若是沙城失守,不知甘州......或者說,我應(yīng)該說將軍,若沙城失守,將軍能不能獨(dú)善其身呢?”
鄭守成扯著嘴角,“侯爺說笑了,西北三城,自是同氣連枝,若真有戰(zhàn)事,甘州自會(huì)出兵援助沙城?!?
“是么?!?
鄭守成笑笑不說話。
“聽聞魏將軍,是在來甘州的路上遇到悍匪,人就不見了,將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?”岑南舟又問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