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盯著窗戶外面,醫(yī)生說她的眼睛要多看綠色,這樣對眼睛才好。
外面的櫻花一夜綻放又一夜凋零,靜悄悄的來,安安靜靜的走,仿佛從來沒有出現(xiàn)過。
上午十點的陽光從窗戶外面照進來,一束光撒在床上,沈清伸出手,想要抓住那一束光,可光……人怎么可能抓得???
沈清不喜歡黑夜,可只有在夜晚,那一縷光才會顯得那么耀眼,可如果光只是光,給了希望卻沒有付之救贖的行動,那么那束光是不是罪惡?
現(xiàn)在的沈清已經(jīng)不期待光了,她本就生在黑暗,也習(xí)慣了絕望。
陸霆川額頭上的傷在醫(yī)院里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就來看沈清了。
他故意露出頭上的紗布,想讓沈清關(guān)注一下他,可沈清從他進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。
接近中午,外面的陽光越來越刺眼,從玻璃窗折射進來的光很是刺眼,沈清還盯著窗戶外面,擔心她傷到眼睛,陸霆川過去把窗簾拉上。
“沈清,我知道我現(xiàn)在做什么你都無法原諒我,但你要知道,沒有哪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,倘若我知道那個孩子是我的,我肯定不會這么做的……”陸霆川單膝跪在床邊,伸手握住沈清的冰冷的手,聲音將近哀求。
“我當時真的氣昏頭了,我看到你為江亦鳴做到那種地步,我心里又氣又酸,當時我抱著昏迷的你,你知道江亦鳴說了什么嗎?他說你懷的這個孩子不是我的!”
他本就生性多疑,在知道沈清和江亦鳴同住在一起,又是求婚,又是被人叫夫妻的,怎么可能一點懷疑都沒有?
加上江亦鳴那句意味不明的話。
——“陸霆川如果我說沈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呢?”
聽到這樣的話,讓他本就亂了的心一下燥了起來,根本來不及去冷靜思考,等到了醫(yī)院,被醫(yī)生換了假的診斷結(jié)果,原本六個月的孩子說成五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