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天過后,陳小麥的燒退下來,陳九月終于松了口氣。
香市的天氣炎熱。
午后,小麥睡著了,病房里就只有空調(diào)的細(xì)微動靜和小麥的呼吸聲,陳九月就著這空檔處理了一些公務(wù)。
病房的門輕輕打開了,阿姨有些手足無措地說:“陳小姐,有位太太說是您的妹妹,想見見您。”
陳九月猛地看過去——
陳安安來了?
果真,病房門口站著風(fēng)塵仆仆的陳安安,她看見陳九月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小麥?zhǔn)钦l的孩子?”
陳九月還想隱瞞,
但是她能瞞得過別人,卻瞞不過一母同胞的妹妹。
陳安安慢慢走進來,她來到小小的病床邊上,低頭注視著熟睡的陳小麥。
那張瓜子小臉白白的,像極了陳九月小時候,看樣子已經(jīng)有五歲了。
陳安安顫著手指,輕摸小麥的臉龐,碰觸著這個跟自己有血緣關(guān)系的孩子,好一會兒她才低聲說道:“是大學(xué)的時候就有了她嗎?”
長姐如母——
平常,陳九月在陳安安面前,那是絕對的權(quán)威,但是現(xiàn)在面對陳安安的逼問,她卻提不起半分底氣。
半晌,陳九月才承認(rèn):“是,大學(xué)時的一場意外?!?
陳安安抬眼望她:“季群的孩子?”
陳九月有點兒炸毛了:“陳安安!”
陳安安用最平靜的語氣,說著最炸裂的話:“她的眉心,和季群一模一樣?!?
陳九月無從辯駁。
她亦走到病床邊上,和陳安安一起注視著陳小麥?zhǔn)焖哪樀埃惥旁碌拿婵紫萑脒^去的回憶:“那一年我還在念書,季群是畢業(yè)校友,我們有共同的朋友所以在一場飯局上碰見了。”
“那個時候的季群才接手季氏集團,人很青澀,壓力也大,喝起酒來不像現(xiàn)在這樣有所保留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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