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算?!?
“挨打了?”
“我會傻到不躲?”凌琛冷哼,“他沒打到我,也沒打過我,生氣了?!?
林音笑著伸手,揉揉他的頭發(fā),“我們家阿琛真勇敢?!?
雖然林音的動作有點像摸小狗,但凌琛很吃這一套,身上的戾氣不自覺地散開,全身也放松了下來。
“如果他不是我父親,我一定不會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。”凌琛惡狠狠地補了一句。
“我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極端的大男子主義,”林音收回自己的手,“這樣的人,誰能忍受?”
“他以前還沒這么極端,”凌琛嘆了一口氣,“可能這幾年對我的怨念積累得太深了,就變得更加不可理喻了?!?
以前雖然他也很自我,但是多少還是講道理的,而現(xiàn)在,跟他不一致的道理都是狗屁,只有跟他的心理契合的道理才是真理。
“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?”
“我跟他說過了,以后,他是他,我是我,他就當(dāng)沒我這個兒子,我就當(dāng)沒他這個父親。”
林音明白他為什么會挨打了,這樣的論,哪個父親都受不了。
不過,以凌琛的身手,除非他愿意,不然誰能打他?
“你說了這話以后,你父親是不是抬手打你了?”林音笑著問。
“嗯?!?
“那你呢?”
“我反擰了他的手?!?
林音:……
這哪是忤逆,這是要翻天。
“凌琛,幸虧你沒跟你父親一起生活,不然,我還真的要認真的考慮一下要不要跟你在一起,要不要帶著小花兒跟你組建家庭?!?
“我要是沒離開,估計也不會遇到你。”凌琛順著林音的話說。
“為什么遇不到?”
“之前,我抑郁癥挺嚴重,再加上這樣的環(huán)境,估計早就自殺了。”
現(xiàn)在凌琛明白了,為什么當(dāng)年要去外地上學(xué),他的母親滿臉都是笑容,這是真的為他開心,開心他終于脫離了這個環(huán)境,而當(dāng)年,凌琛還以為她是在慶幸自己解脫了,終于可以不用顧忌他了。
“你父親這種脾氣,是這么經(jīng)營公司的?”林音不懂,“作為一個董事長,不都應(yīng)該耍手段么?耍脾氣怎么可以?”
“以前,他不是這樣的,”凌琛的聲音恢復(fù)了以往的輕淡,“他雖然脾氣不好,但也不是每天都發(fā)作,現(xiàn)在,他似乎是進入了極端。”
若以前都是這樣的脾氣,公司誰服他?各個集團還不聯(lián)合起來圍堵他?
莫名的,林音想起了那個女人,凌琛的后媽,凌君承變成這樣,會不會跟她有關(guān)系?這叫捧殺?
但,這只是林音的猜測,畢竟,她看起來太無害了,跟林音相處得也很自然,完全沒有惡意一樣。
“我們?nèi)ソ有』▋?,”凌琛轉(zhuǎn)移了話題,“時間不早了,小花兒明天還要上學(xué)呢?!?
“今天周四,明天再上一天,”林音也沒有再繼續(xù)之前的話題,“周末你休息嗎?”
“嗯,”凌琛很肯定地點頭,“想去哪里?”
“我聽說山里的楓葉紅了,我們周末去爬山吧?!?
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