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進來端茶送水。
季凌風也不繞圈子,手搭在會議桌上,還是和平常一樣看不出喜怒的深眸,還有客氣和煦的語氣:“六叔,喬念找上門說你動了京市江家人,是真的嗎?我怎么事先不知道這件事?!?
他說話的口氣分明那般的客套,季鴻遠卻陡然變了臉色,震驚的看向季凌風。
季凌風還是那副表情,眉眼都沒有動一下,注視著他,繼續(xù)道:“喬念讓季家給一個態(tài)度出來,您老說我該給她一個怎樣的態(tài)度?”
“族,族長?!奔绝欉h脖子仿佛被人掐著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卻只干巴巴的擠出來這么一句。
季凌風也不著急,儒雅斯文:“六叔,您慢慢想,我今天叫那您老過來就是想問一下,聽一句真話而已?!?
他說完,頭往后仰,斯文的端起面前桌子上的茶,垂眸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起來,擺明了給季鴻遠足夠思考的時間。
季凌風帶頭不再說話。
季家眾人沒一個人敢說話。
偌大的會客廳內(nèi)一陣安靜,攝人的低氣壓縈繞在每一個季家人心頭,壓得沉甸甸的。
季鴻遠縱橫季家?guī)资?,早已?jīng)是黃土埋在脖子上的人了。
他這一生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。
他一開始只是震驚喬念竟然能這么快就查到自己身上,屬實讓他大吃一驚。
季鴻遠短暫吃驚以后,很快就鎮(zhèn)定下來。
“族長,你打算怎么處置我?”他知道季凌風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好糊弄的人,所以并沒有讓自己鬧得太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