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市里的燈光閃爍明亮,寧安只穿了一件厚實的睡衣,光著腳坐在陽臺邊。
八點多的時候,宋邵打了電話來。
回國的這幾天,幾乎都是他主動打電話給她。
“行李都收拾好了嗎?”宋邵問道。
“嗯?!?
“你先回紐約,過幾天我就過去,會趕上小糖果的圣誕晚會?!?
“沒關(guān)系,你忙你的,小糖果也不知道你是誰?!睂幇驳南轮饩褪?,他來不來都無所謂,反正她沒放心上。
“答應(yīng)小孩子的事怎么能輕易食?你做媽媽的應(yīng)該很懂這個道理,食的話會對小孩子的內(nèi)心造成很大的傷害,我不想傷害她?!?
寧安:“……”
“小糖果要表演什么節(jié)目?”
“彈鋼琴,彈一首《茉莉花》?!?
“那我很期待了?!?
“你期待什么?”
“我這個做大伯的不能期待期待嗎?”
寧安:“……”
寧安覺得宋邵越來越黏人。
以前他從來不會給她打電話。
如今,半天不見就會給她打電話。
寧安淡淡道:“宋先生,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。”
“那就不要講。”
“我想,還是得講?!睂幇舱嬲\臉,“宋先生,我希望我們能保持距離,我不想被人誤會,我們之間已經(jīng)不可能了?!?
那頭,宋邵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