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天確實準(zhǔn)備了很多說辭,可真的見到人,他又欲又止,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畢竟閆蓉蓉說的是事實,東東就是他的兒子,他有一個私生子。
原本他和陳湘蕓的關(guān)系就如履薄冰,來個私生子簡直雪上加霜。
以陳湘蕓的性子,又怎會原諒他!
最終,他只說了一句,“是我一時糊涂,當(dāng)時我喝多了酒,一夜就和她有了東東?!?
“湘蕓,我沒想過和她長久,可她有我的孩子......也威脅我要鬧到你面前,那時候你剛生完妞妞,情緒特別不好......”
陳湘蕓渾身都在抖,她回憶起生產(chǎn)之夜的痛,虐得撕心裂肺。
那晚,剖腹產(chǎn)的麻醉漸漸退去時,傷口傳來撕裂般的疼,她咬著牙不敢哼出聲,怕吵醒身邊熟睡的妞妞。
護(hù)士來按壓子宮排惡露,每一次按壓都像要把五臟六腑都擠出來,她疼得眼淚直流,卻只能攥著床單硬扛。
凌晨三點,妞妞餓醒哭鬧,她強(qiáng)撐著坐起來喂奶,漲奶的脹痛和傷口的鈍痛交織在一起,那一刻她多希望霍景天能在身邊,哪怕只是遞一杯溫水、說一句辛苦了。
可現(xiàn)在她才知道,那時候的霍景天正在陪另一個女人溫存,或許陪著閆蓉蓉散步,或許正給她買想吃的夜宵,或許正溫柔地摸著她的肚子,期待著另一個孩子的降生。
這于陳湘蕓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。
越往下說,霍景天越?jīng)]有底氣。
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彌天大罪,無法彌補(bǔ)!
她不會給他機(jī)會。
唯有說實話,真心的懺悔,祈求她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做得太難堪。
霍景天看著陳湘蕓發(fā)抖的肩膀,聽著她壓抑的呼吸聲,心像被鈍刀反復(fù)切割,連呼吸都帶著疼。
他再也撐不住那點可憐的“體面”,雙手撐在桌面上,身體微微前傾,聲音里滿是破碎的懺悔。
“湘蕓,我知道我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像狡辯,可我還是想告訴你,那晚之后,我從來沒真心對過閆蓉蓉,我甚至想過給她一筆錢,讓她把孩子打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