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場景,是陳湘蕓曾經(jīng)無數(shù)次期盼的。
以前她總盼著霍景天能多回家,多陪陪她和妞妞,盼著這個家能像別人家一樣,有說有笑,溫暖熱鬧。
可現(xiàn)在真的看到了,她心里卻沒有半分暖意,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痛。
霍景天,你慚愧了嗎?
她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定論,這樣的溫馨就像暴風(fēng)雨來臨前的平靜,看似美好,卻藏著更大的危機(jī)。
他不會知道,在他缺席的那些日子里,妞妞是怎么哭著找爸爸,怎么在打雷的夜晚緊緊攥著她的衣角說害怕的,他也不會知道,她是怎么一次次在深夜里等他回家,又一次次失望的......
那些痛和失望,多的數(shù)不清。
妞妞聽著故事,眼皮漸漸耷拉下來,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霍景天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,蓋好小被子,動作輕柔得不像平時那冷漠的他。
他轉(zhuǎn)身走出兒童房,看到坐在沙發(fā)上的陳湘蕓,腳步頓了頓,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。
“妞妞睡熟了?!彼_口,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溫和,“今天辛苦你了,又要去買衣服,又要整理簡歷?!?
陳湘蕓在整理資料,手里的動作沒停,“不辛苦,都是該做的,我自己選擇的路?!?
客廳里又陷入了沉默,只有掛鐘的滴答聲在安靜的空間里格外清晰。
霍景天看著陳湘蕓低頭疊衣服的側(cè)臉,她的輪廓依舊清秀,只是眼底的疲憊和冷淡,是他以往從未見過的。
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,今天一天都水深火熱的,極力的表現(xiàn),卻換不來她一個笑臉。
得寸進(jìn)尺。
霍景天想到了這個詞。
“明天面試,需要我送你嗎?”他試探著問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打車去就好?!标愊媸|頭也沒抬,“你忙你的吧?!?
霍景天看著她疏離的態(tài)度,心里的煩躁又涌了上來,卻又不知道該怎么發(fā)泄。
臥房里,霍景天推門進(jìn)去時陳湘蕓已經(jīng)躺下了,他拿了衣服去洗澡,手機(jī)放在一邊。
浴室里有水聲,陳湘蕓側(cè)過身,暗光下她鎖住男人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(jī)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