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天想追去廚房再跟她爭辯,可腳步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。
砰。
霍景天摔門而出,連衣服都沒換,就這樣走了。
只是這一次,陳湘蕓聽到劇烈的關門聲,沒有再跑到窗前看。
她拿面條的動作一頓,繼續(xù)手里的動作。
剛才,她說的不是氣話,是認真的。
很快,阿姨跑進來。
“太太,先生怎么剛回來就出去了?”
“他忙?!标愊媸|聲音發(fā)顫,背對著阿姨道,“你去給妞妞準備一下出門要的東西,我等下要帶她逛超市。”
“好的?!?
阿姨應聲出去后,廚房只剩下爐火上水壺咕嘟咕嘟的聲響,還有陳湘蕓手里面條輕輕落入沸水的“嘩啦”聲。
她抬手抹了把眼角,指尖沾到的濕意讓她愣了愣。
原來剛才說那些話時,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,只是這份情緒藏得太好,連自己都沒察覺。
鍋里的面條漸漸浮起,她舀了勺清水淋上去,白霧氤氳了視線。
以前每次霍景天摔門而出,她總會站在窗前,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路口,心里又慌又怕,怕他真的不回來,怕這段關系就此冷掉。
可現(xiàn)在,她連往窗邊走一步的念頭都沒有。
不是不難過,是難過到了頭,反而生出了一種麻木的清醒。
她知道,霍景天的摔門,不過是他慣用的伎倆。
用憤怒掩飾慌亂,用逃離逃避問題,等他覺得“臺階”夠了,又會像沒事人一樣回來,等著她主動遞上溫粥,把所有委屈咽下去。
可這次,她不想再遞那碗粥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