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旁邊的墨紫韻開腔道:“十長老,要不這般,你讓此子攻你,若是他能碰到你分毫,此事作罷,若是他碰不到你,那便是他無本事,既無本事,卻還敢說出如此狂,要他當(dāng)眾道歉也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?!?
“這樣嗎?”王元巖踟躕了下,繼而冷哼一聲,沉聲道:“既然墨長老都開腔了,我若不賣你個面子,那就太說不過去了!不過只是道歉,還不夠!我要此子給我三跪九叩!此事才算了結(jié)?!?
“你是長老,是此子長輩,真要三跪九叩也說的過去!”墨紫韻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旋而望向白夜:“白夜,你看如何?”
白夜聞聲,微微側(cè)首,掃了眼墨紫韻。
這一眼下去,白夜倒有一種驚艷的感覺。
那是一個看似如妙齡女子般的存在,她身形苗條,肌膚勝雪,嬌美無匹,容色絕麗,不可逼視。長發(fā)披于香肩,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,一襲白衣,暖陽一映更是粲然生光,只覺她身后似有煙霞輕攏,當(dāng)真非塵世中人。
雖是立于人群之中,周圍卻有不少目光是默默的朝她這望來。
好在她已是習(xí)慣了。
白夜收回目光,沉默了一陣子,旋而淡淡開口:“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,這個法子可行,不過有一點(diǎn)我不滿!”
“哪一點(diǎn)?”墨紫韻問。
“我贏了,僅僅是此事作罷,我就沒有一點(diǎn)好處可得嗎?”白夜問道。
“那你想干什么?”王元巖怒問。
“放心,我也不要你三跪九叩!”白夜淡淡的望著王元巖:“你只要站在我面前,向我恭恭敬敬的作個揖,這樣就成了!”
這話一出,人們無不色變。
長老向弟子作揖?
還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?
這要是真做了,王元巖的威信可就全無了,到時候破罡堂保不成都會成為宗門笑柄!
長老們皆有些猶豫。
雖然他們對王元巖的實(shí)力是很有自信的,可白夜敢這么說,難保不準(zhǔn)這小子會有什么手段,
氛圍有些古怪。
但在這時,破罡堂的弟子們吼了開來。
“就這么定了!”
“長老,答應(yīng)他!”
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豎子,還敢如此狂妄?若不好生教訓(xùn)教訓(xùn),那以后還得了?”
“長老,給他點(diǎn)顏色瞧瞧吧!”
聲音不絕于耳,且極為洪亮。
而且不只是破罡堂,慢慢的,兵武堂、凌軒堂、奇陣堂等其他部門的弟子們也喊了開來。
“這個家伙太狂妄了!”
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魂武堂的人,用了些卑劣的手段贏了賜師兄,就如此狂妄?豈有此理!”
“長老,您若不收拾此人,那以后他定會愈發(fā)囂張,愈發(fā)狂妄的!”
“給他個教訓(xùn)!”
“廢了他!”
“對,廢了他!”
叫囂聲越來越大,越來越響,仿佛是群情激奮。
顯然,白夜的舉動已經(jīng)讓很多人不滿。
他儼然是犯了眾怒了。
聽到四面八方弟子們山呼海嘯般的聲音,王元巖也不再猶豫了。
他哼了一聲,粗聲喊道:“既然你這般說,那好,沒問題!若是你贏了,本長老就給你作個揖!”
“好!”
白夜點(diǎn)頭:“那么就這么定了!”
“來吧!”
王元巖大吼一聲,人如雄獅,瞪著白夜。
周圍的長老們無不一震,勻青葉想要說什么,但局勢已定,也只能暗暗搖頭,退了開來。
整個賽場中央已經(jīng)空了出來。
執(zhí)法堂的弟子們圍成一個圈。
長老們站在內(nèi)部。
四面八方所有席位上的弟子全部起了身,瞪大眼睛望著這一幕。
卻見白夜與王元巖已是對立而站。
王元巖滿是霸道的望著白夜,淡淡說道:“你是弟子,本長老也不會欺負(fù)你,這樣,我給你半柱香的功夫,如果你半柱香內(nèi)能觸碰到我,我就算你贏,如何?”
“半柱香?”
白夜眉頭頓皺。
“還不夠?”王元巖哼了一聲:“那給你一炷香?!?
“十長老是不是對你自己太自信了?”白夜淡道:“不過你既然這樣說,我也不會拒絕,我只希望待會兒你不要反悔!”
“呵,可笑至極!本長老說出去的話,從不會反悔!你且動手吧!”王元巖不屑道。
“好!”
白夜點(diǎn)頭,直接邁開步子,朝王元巖走來。
他渾身的魂氣釋放,那上古神力也全部被調(diào)動,朝他的軀干涌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