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病人之前有過越院的經(jīng)歷,經(jīng)理吩咐下來,得謹(jǐn)慎對待,不能疏忽了。
要是這個病人再逃了,他們都要倒霉。
宋北璽坐在病房的椅子上,用手機(jī)處理著工作,同時也在回復(fù)南宮肆的消息。
他在a市這邊布下天羅地網(wǎng),就等恐怖島那邊行動,然后將恐怖島一舉殲滅。
病床上的姜倪用力地踢著床,隨著麻藥的作用一點(diǎn)點(diǎn)降低,她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。
可無論她怎么鬧騰,甚至把護(hù)士都驚來了,宋北璽依舊是無所謂,任由她在那里鬧騰,他就是不為所動,很認(rèn)真的在處理工作。
姜倪這件事,讓他浪費(fèi)了很多時間。
晚上他想要好好陪著李妮的話,現(xiàn)在必須爭分奪秒的去處理公司的文件。
姜倪含糊的聲音也隨著麻藥的減退逐漸變得清晰,她毫不留情地咒罵著宋北璽:宋北璽,你個小人!
宋北璽聽著她清晰的謾罵,緩緩抬起頭:清醒了
我怎么會有你這樣而無信的兒子!姜倪惡狠狠地瞪大眼睛,齜牙咧嘴的,恨不得將他吞噬掉!
不,你一定不是我兒子,說不定在我生孩子的時候,護(hù)士把孩子給調(diào)換了,你就是某個窮人窟來的孩子,血脈里頭都是窮人的基因,只想著霸占宋家全部的財產(chǎn)!
宋北璽也不反駁,他是不是宋家的孩子,誰都清楚。
因為他與宋成明是一個印子刻出來的。
宋北璽忽然想到他那個劈腿的父親。
他突然明白了,為什么從某個時候開始,姜倪就不太喜歡與他交流。
美名其曰是他是宋家的繼承人,責(zé)任重大,所以不應(yīng)該與母親有過多的交流,以免變得軟弱。
其實(shí)就是他的父親,宋成明劈腿后,姜倪難過,看見他就感覺看見宋成明,因此對他疏忽了許多。
甚至把對兩個兒子的母愛,全澆筑到宋北野的身上。
把宋北野寵成現(xiàn)在無法無天的模樣。
姜倪還在罵:把電話給我,我要跟老爺子說,宋北璽根本就不是宋家的親生骨肉,他肯定是被調(diào)包了,把電話給我!
我要跟老爺子揭穿你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!我要讓他把你踢出宋家,宋家的一切都是我的,不是你這個外人的!滾啊,你給我滾出宋家!
宋北璽,不,你根本就不叫宋北璽!你不過是一個窮人的兒子,代替我的兒子!想要整垮宋家,你休想,只要有我在的一天,我決不允許你這樣做!
兒子,我可憐的兒子啊,你被調(diào)換到哪里了我一定要找到你,讓你過上好日子啊,我可憐的兒子啊!姜倪說著說著,便哭了。
她淚眼朦朧地看著宋北璽。
對于自己的哭鬧,他一點(diǎn)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
沒有同情,沒有厭惡,而是面無表情……
冷漠的,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可她是他的母親啊,他怎么能用這么陌生的眼神來看自己呢
姜倪剛才不過是在裝瘋賣傻,這會兒看見宋北璽這樣,真的拿不準(zhǔn)了。
接下來,她該怎么辦
該怎么樣讓北野的腿好起來。
該怎么才能重新回到宋家掌握一切。
要怎么做才能讓宋北野成為宋家唯一的繼承人……
想到這里,姜倪的腦袋里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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