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家好端端的會把家底子底價賣給別人?這不是純正的傻子才能干出來的事情嗎?
而且,這個做法將厲三爺和厲家那些吸血鬼們都急了眼。
如今眾星開始清算,收購厲世集團(tuán)后開始了大換血。厲三爺雖然暫時無暇顧及阿星,但必然是已經(jīng)恨死阿星了。
他是一定會對阿星動手的,只是早晚的事情。
我蹙了蹙眉,還是站在了阿星身前?!案挡?,不管阿星做了什么,那也是我們厲家的事情,您自己的兒子也沒有教育好,要不是您將消息封鎖的嚴(yán)實,估計……傅銘煜早在程西死的那會兒就已經(jīng)成為全海城的笑柄了?!?
傅伯母的臉色沉了一下,深意的看了我一眼。“林夕,上車吧,你會想和我聊聊?!?
見我無動于衷,傅伯母再次開口?!拔医o你機(jī)會的時候,你一定要珍惜。”
我猜,傅伯母來見我,一定是為了傅銘煜。
但看她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傅銘煜的自殺應(yīng)該是沒有危及生命的。
“西西……”阿星扯住我的衣袖,不肯讓我跟傅伯母走。
“先生?!瘪T源也來了,似乎有些著急。
他走到阿星耳畔,跟他說了些什么。
阿星臉色一沉,看了傅銘煜母親一眼,小聲對我開口?!拔魑鳎瑓柺霞瘓F(tuán)出了些問題,我去解決一下,你不要離開家,也不要跟她走?!?
阿星已經(jīng)將厲氏集團(tuán)賣給了眾星集團(tuán),這會兒又有什么事情能讓他這么緊張?
我看著阿星,想讓他跟我解釋一下,因為我作為現(xiàn)在的‘妻子’身份,也會擔(dān)心他的處境和安全啊。
可阿星好像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作為一個‘妻子’的感受。
好像我就是被他高高捧起來,保護(hù)在玻璃罩里的易碎物品,什么都不想讓我知道。
就比如他和顧煜晨一起謀劃進(jìn)精神病院去了解秦越這件事……
明明他可以提前告訴我。
可他并沒有。
“聽話,在家等我回來?!惫?,他還是這樣。
直接離開,不會跟我解釋一個字。
我深吸了口氣,什么都沒說,看著馮源開車帶他離開。
副駕駛坐著的馮宇一直沒下車,他坐在副駕駛看著我,蹙眉,看起來不友善,但眼神卻很復(fù)雜。
阿星上車后,他和馮宇好像就一直在交流,我聽不見他們說什么,但卻感覺被他們這些人隔絕在外。
那種感覺,很不舒服。
就好像三個人的友誼,偏偏有兩個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卻不告訴第三個。
“厲氏集團(tuán)有員工頂不住厲氏集團(tuán)換領(lǐng)導(dǎo)班子的壓力,跳樓自殺了,原本對厲司琛有利的輿論新聞如今已經(jīng)變了風(fēng)向?!备挡傅_口,解答了我的疑惑。
我猛地抬頭,看著傅伯母。
“所以,厲司琛是罪人,是整個厲氏集團(tuán)的罪人?!备挡咐湫??!按_實只有蠢貨才能做出這種事。”
以為把公司賣了就能一勞永逸嗎?這一招對付正直的人還好,可對付厲三爺這種罪惡的化身,簡直就是玩兒火自焚。
“厲司琛還是太年輕了,他對付不了厲三爺?!备挡该鞔_告訴我,厲司琛贏不了。
“鹿死誰手還未可知,做喪盡天良的事情,遲早是會遭報應(yīng)的?!蔽覊旱吐曇糸_口。
“幼稚,你這種論只是失敗者自我安慰的話術(shù)罷了,古往今來,歷史都是成功者撰寫的。李世民登基殺了多少手足,秦始皇一統(tǒng)天下埋了多少枯骨,哪一個巨大財富與權(quán)勢背后,不是鮮血堆砌的。”
傅伯母像是在說教,又像是在自嘲?!拔抑朗乔卦阶屇銇碚腥俏覂鹤拥?,你們很成功,他自殺了,你可還滿意?”
我愣了一下,警惕的看著傅伯母?!拔也恢滥谡f什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