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斐平靜接過銀針,收回:“熟能生巧罷了?!?
醫(yī)生笑著點了點頭:“我倒是聽我同門師兄提過,中醫(yī)學院會針灸的教授,也有這個本事,今天算是長見識了?!?
謝斐沒出聲,只是隨便點了點頭,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了。
鐘離淵緩緩坐起身,醫(yī)護人員皺眉:“先生你最好還是躺下?!?
謝斐瞥了他們一眼:“他暫時沒事了,不用大驚小怪。”
鐘離淵沒有理會醫(yī)護人員的話,他望著蔣驚語的背影,緩緩朝著她走了過去。
他站在她的身后。
他想從身上找一塊干凈的手帕遞給她都沒有。
謝斐盯著他們兩個,主動遞上紙巾:“喂。”
“謝謝?!辩婋x淵接過紙巾,微微彎腰遞給到她面前,聲音溫和,像是哄小朋友那樣:“不哭了,好嗎?!?
蔣驚語抬起一張被淚水浸得發(fā)腫的眼睛,盯著他,一個字也沒說。
看著她狼狽的樣子,他眉頭皺了皺,親自用紙巾給她擦掉眼角的淚。
兩人之間,再沒說一個字。
只是,他越擦,她的眼淚就越多。
她的淚,好像流不干一樣。
她握住他的手,像是跟大人追要糖果的小孩子,滿眼祈求:“你會好好的,你不會死,聽見了嗎!”
鐘離淵苦澀笑笑,沒有說話。
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日思夜想,起身,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,聲音還滿是哭腔:“鐘離淵,我不準你死!不準!你這個混蛋你聽見沒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