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敕卻搖了搖頭:“我看不妥,臨近年關(guān),若是此時開戰(zhàn)只怕整個大周都要不得安寧,回鶻一向?qū)ξ掖笾軜O有誠意,此番想必是真的沒有糧草過冬了,不如還是以安撫為主......”
朝臣一時間爭論不休,殷稷沒有理會,目光透過人群落在靖安侯臉上,對方有所察覺,抬頭看了過來。
四道目光穿過心思各異的眾人,在半空中交匯,彼此都知道對方心里的打算,可那目光卻沒有多少鋒芒和敵意,甚至說得上平和。
可即便如此,這也是一場廝殺,誰都沒有退讓。
朝臣似是察覺到了有無形的壓迫力正在蔓延,慢慢都閉了嘴,不安的四處查看。
殷稷此時才開口:“楚侯,你戍守邊境多年,對異族最為熟悉,你怎么說?”
眾人的目光紛紛朝靖安侯看過去,對方被迫收回了目光,卻遲遲沒有語。
王沿秉持著暴躁的假象,率先開口催促:“楚鎮(zhèn),皇上在問你話,有沒有主意你倒是說啊?!?
靖安侯這才上前一步:“臣以為此戰(zhàn)不可避免,若此次以利平復(fù)回鶻亂象,那一眾屬國必會效仿,我大周邊境便再無寧日。”
蕭敕:“可馬上就要過年了......”
“一時之亂總好過年年都亂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