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!”
“她太放肆了!”
護衛(wèi)怒不可遏,半蹲下去扶閑王。
“屬下這便把她抓來,狠狠教訓一頓!”
“去、趙、趙府!”
“快、去!”閑王喘著粗氣,拼盡全力往前走。
“救陶伊?!?
“救陶伊……”閑王一口血噴了出去。
“好,我馬上去,王爺你別急?!?
“照看好王爺!”
叮囑同伴,護衛(wèi)快步離開。
“伊兒……”
閑王死死看著趙府的方向。
“王爺,左青已經(jīng)去了?!?
見扶不走閑王,護衛(wèi)嘆氣,“好,我扶你過去?!?
說是扶,其實是背。
客棧離趙府是近,耐不住閑王身體弱。
快到門口,兩人撞見左青。
“王爺,陶姑娘安好?!弊笄嗾f道。
“你這個模樣,見她不太合適,我們先回去換身衣服?!?
“當真安好,我親眼瞧的?!?
左青再一次保證,閑王這才轉(zhuǎn)動眼珠,放下揪著他胳膊的手。
“藥?!?
閑王吐字。
他得盡快好起來。
……
“駕!”
楊束策馬狂奔,較蕭漪晚了一個時辰到達。
不過一個是到都城,一個是到玉河府。
倒不是楊束速度慢,他就比蕭漪晚出發(fā)。
緊了緊身上的粗布衣裳,楊束混進了城。
跟秦王衛(wèi)會合后,他展開了隋王府的地圖。
蕭漪不會在玉河府待太久,隨時可能回來,楊束能選擇的時間,只有今晚。
把計劃過了遍,楊束上床睡了,他得保證今晚充足的精力。
玉河府,蕭漪在陶伊的房里,她抿著唇角,一看就是壓著怒氣。
“小姨,這么久了,怎么著都夠了?!?
“趙賦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東西。”蕭漪勸陶伊。
“但我到底欠他一條命?!碧找晾∈掍舻氖?,柔柔笑,“用過飯了?”
“怎么突然來玉河府了?!?
“別擔心,我可以的。”
“小姨,你的可以是一再讓自己受委屈?”蕭漪沉著臉,“我去削了趙進學的腦袋!”
“漪兒。”
陶伊沖她搖搖頭。
“那我把閑王剁了?!笔掍裟抗庥睦洌叭舴撬浫醣∏?,小姨你又怎會被困在趙府。”
“漪兒,他已經(jīng)重病在床了?!?
“過去的事,我不想再計較了?!?
蕭漪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陶伊,“小姨,你要護著他到什么時候!”
“如此軟弱的男人,你為何就是放不下!”
陶伊捏緊手,視線落在地板上,扯動唇角苦笑,“漪兒,事實擺在面前,可某些時候,我卻總覺得齊三思不是那樣的人?!?
蕭漪捏眉心,小姨什么都好,就是心軟,外加死心眼,一顆破樹,有什么舍不得的。
“小姨,你先歇著吧。”
蕭漪有些心梗,這不行,那不能的,再待下去,蕭漪怕自己沖陶伊吼。
一出院子,蕭漪召來赤遠衛(wèi),問清趙進學的位置,她抬起眼。
不殺不代表不打。
趙家最開始在都城,趙賦死后,陶伊強硬的把趙家搬來玉河府。
趙賦的娘,是個蠻橫的,趙進學又是張狂脾性,讓他們待在都城,不知要給隋王府惹出多少事。
陶伊自己欠的債,她不想讓隋王府去擦沒完沒了的屁股。
斷了和都城的聯(lián)系,趙家-->>人就借不了隋王府的勢。
即便闖禍,也不會是危及全族的。
蕭漪知道陶伊的心思,這些年,只背地里同她親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