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抬頭看過去,霍嶼舟并沒有發(fā)覺不對。
等他認(rèn)出那對中年男女是夫妻,等他意識過來那兩張臉,霍嶼舟的臉色驟變。
震驚地看著不遠(yuǎn)處的中年夫婦,霍嶼舟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,如果他沒有認(rèn)錯,如果他沒有記錯,這應(yīng)該是江齊遠(yuǎn)和宋溫暖。
他們不是在三十多年前那場墜海的車禍去世了嗎?
一時之間,霍嶼舟眉心緊緊擰成一團,說不出是什么心情。
霍嶼舟停下步子的震驚,中年女人的眼圈瞬間紅了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哽咽的吞了一口唾沫,她渾身顫抖的盯著霍嶼舟看了一會兒,而后邁腿便朝霍嶼舟走了過來,伸手撫在霍嶼舟的臉上,聲音發(fā)顫的說:“嶼舟,你是嶼舟對嗎?”
話音落下,兩行淚直往下落。
情緒控制不住了。
中年女人的震驚和眼淚,霍嶼舟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。
此時此刻,他幾乎不用開口,不用問,也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想明白了。
垂眸盯著中年女人看了半晌,看她情緒仍然很激動,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,霍嶼舟平靜地拿開了她的手:“不好意思,我們應(yīng)該不認(rèn)識?!?
手被霍嶼舟拿開,宋溫暖瞬間淚如雨下,幾次想開口和霍嶼舟說什么,卻幾次不知從何說起。
兩手懸在半空中,抬也不是,落也不是,宋溫暖語無倫次的說:“嶼舟,我,我,我是你……”
想到自己當(dāng)年拋下了他,宋溫暖開不了口。
縱使有一千個一萬個不得已,然而當(dāng)年她和江齊遠(yuǎn)確實把他留在了a市,而且三十多年沒有回來看過他。
女人的身后,男人一眼就看出了霍嶼舟的震驚,還有他刻意的疏遠(yuǎn)。
走近過來,江齊遠(yuǎn)壓抑著內(nèi)心的激動,平靜的看著霍嶼舟解釋:“可能是我們認(rèn)錯人了,不好意思打擾了。”
說罷,他攬著宋溫暖的肩膀,把她領(lǐng)到一旁,小聲提醒:“溫暖,有什么事情等見了天揚和清華再說。”
宋暖溫被摟開,霍嶼舟面無表情的擦肩而過,宋溫暖哽咽的說:“嶼舟,他就是我的兒子嶼舟,他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