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卡指著陸云說叨:“要不是你小子偷懶,奴隸怎么可能逃跑?”
“勞資這是再給你擦屁股,現(xiàn)在反倒是你先罷工了!”
“你他娘的自己找吧!勞資回去了!”
康卡說著便作勢要離開。
可是走了沒兩步就停下了:“康彪!你確定不挽留一下我?”
“我可真走啦?”
可陸云始終無動于衷,跟個樹墩子一樣杵在原地。
“行!你小子有種!”
“噓!別說話,仔細(xì)聽,有動靜!”
陸云將手抵在嘴邊說道。
康卡:“???”
“快!跟我來?!闭f著陸云極速的在樹林中穿梭起來。
康卡見狀,雖不明所以,但還是追了上去。
只是康卡越跟越是心驚,自己這老弟速度何時變得如此之快了,而且這身后也矯健了不少。
哐當(dāng)!
康卡想著想著便走神了,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方陸云變向了,一頭撞在了大樹上。
只聽吱呀一聲,大樹應(yīng)聲斷裂,驚起陣陣鳥鳴。
陸云將撞得頭暈?zāi)垦5目悼◤牡厣侠似饋恚骸澳阕呗房粗c(diǎn)?。 ?
“現(xiàn)在好了,打草驚蛇,又讓他們跑了!”
康卡晃動了一下腦袋:“你還有臉說,你今兒這是怎的了?跟換了個人似的?康彪!”
陸云心中咯噔一下,沒搞清楚這只山羊怪的性格,表現(xiàn)的有些突兀了。
他趕緊找補(bǔ):“我這不是急于將功補(bǔ)過嘛!”
“你呀!亡羊補(bǔ)牢的時候知道上勁了,當(dāng)初看守的時候,要是有現(xiàn)在半點(diǎn)的用心,也不至于發(fā)生這檔子事兒了!”
康卡說教道。
“你剛才聽到了的響動是在那個方向傳來的?”
陸云指了指自己兩點(diǎn)鐘方向。
康卡嘴中開始念念有詞,登時樹林中颶風(fēng)呼嘯。
陸云趕緊暗自運(yùn)轉(zhuǎn)靈氣,保持站立姿勢!
而在他手指的方向,一道滿身污垢的狼狽身影被颶風(fēng)裹挾著朝他們吹來。
陸云頂著颶風(fēng)看去,那灰溜溜的身影可不正是一個人嗎!
康卡將其一把握在手上:“哼!該死的奴隸想逃出我的手掌心,你有那個本事嗎?”
“饒命?。∥摇以僖膊桓伊?!”
這邋遢的男子哀求道。
此時陸云才注意到這男子裸露在外的肌膚上,全都是大面積的潰爛,甚至已經(jīng)有些發(fā)臭了。
“還敢有下次?”
康卡褐色的目光一凝,掐住男子的蹄子便開始用力。
陸云見狀正欲出阻止,陸卻終究晚了一步。
只聽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,這邋遢男子的頭無力的耷拉了下來。
陸云:“???”
“你干嘛?你殺了他,我怎么回去交差啊?”
康卡直接暴力將這男子的頭顱擰了下來,如同扔垃圾一般,扔給了陸云:“用這個交差足夠了!正好用此給臭溝里的其他奴隸一個警告,這就是逃跑的下場!”
臭溝?這是陸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,看康卡的意思,這臭溝用該是這邋遢男子之前干活的地方。
“康彪!愣著干什么呢?趕緊回去了!”
“哦!來了!”
陸云應(yīng)了一句,屁顛屁顛的跟上了康卡!
“康彪!最近時局動蕩,千萬不能再偷懶了,尤其是像這種奴隸逃跑的事情,絕對不能在發(fā)生了,要不然做大哥的也保不??!”
康卡語重心長的說道。
“是!”陸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還有最近臭溝越來越不平靜了,必要時刻,讓這群奴隸歇息個兩三天也可以,別都累死了,現(xiàn)在精壯奴隸不好抓!”
“知道!”
剛才的事情,給陸云提了個醒,讓他說話都變得拘謹(jǐn)了起來,正所謂說多錯多。
過多的語,可能會套出需要信息,但同樣伴隨著身份曝光的危險。
“哎?你今天這是咋了?康彪,怎么這么怪異呢!平時你可是個大話癆啊,今兒怎么惜字如金起來了?”
康卡似乎是想到了,一把擋在了陸云身前。
當(dāng)時陸云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了,他還以為自己暴露了呢!
“康彪,你實(shí)話告訴大哥,你是不是將天珠給弄丟了?”
“我……”
康卡這話直接給陸云問懵了,什么天珠?天珠什么?
突然陸云想起了當(dāng)初焚燒康彪尸體留下來的灰白珠子,難道那玩意就是天珠!
康卡看著陸云的神情,還以為被自己說中了。
“你呀?讓我怎么說你好啊!好吃懶做,丟三落四!”康卡對著陸云一通數(shù)落。
最終從胸前的羊毛下,拿出了一枚混白的珠子遞向了陸云,和當(dāng)初他在康彪骨灰里撿的一模一樣。
“還愣著干啥?趕緊拿著??!”
“大哥,你給了我,你怎么辦?。俊?
陸云接過這不知是何用處的天珠,詢問道。
“我自有辦法應(yīng)對,你就不用擔(dān)心了!這枚天珠你可萬不能在丟了,知道嗎?”
康卡叮囑道。
“嗯!”
隨后兩只山羊怪再次上路,在濃郁的樹林中極速穿梭,朝著深處趕去。
而陸云如今所知道的有關(guān)神秘之地的消息還十分的零碎,而且相互之間也沒辦法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跟著這名叫做康卡的先前往所謂的臭溝在做打算。
隨著進(jìn)入原始森林深處,一股難以喻的壓抑感涌上心頭。
周遭的樹也失去了之前那般勃勃生機(jī),變得死氣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