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往南，溫度越低。

等溫度降到較為適合人類居住的層級時，終于能看到些許綠色的樹木，但依舊極為稀少。

絕大多數(shù)區(qū)域，無論是山丘地形還是峽谷，基本都是沒有半點生命痕跡的荒蕪地帶。

從這一點來看，這秘境的環(huán)境，相比較于太陽系的火星，算是好上那么一點點。

楊牧和顏九思出現(xiàn)的位置，本就比較靠近極南冰川，僅幾天時間過去，憑著他們過人的眼力，已能看到遠處望不到盡頭的冰川。

在楊牧的視線中，天穹之上那奇異的影像，比之前清晰了一倍不止。

“不夠！還是不夠！”

兩人繼續(xù)前行，終于，登上極南冰川中最高的那一座冰山。

楊牧抬頭，看向天際，久久不語。

顏九思安靜地望著他，等楊牧自己回過神來，轉(zhuǎn)頭看向她，方才道：“現(xiàn)在，足夠清晰了？”

“夠了！”楊牧回答道，“之前，我只覺得像是胡亂將各種駭人的景象，隨便揉為一體?，F(xiàn)在，我則感覺，其中蘊含著我看不明白的規(guī)律！

像是宇宙初生時的模樣。當然，我沒見過宇宙誕生時，到底該是什么樣子，僅僅只是感覺?！?

見顏九思滿臉疑惑，楊牧這才想起什么，將地球上宇宙、星球等等概念，和她簡單解釋一番。

“我們現(xiàn)在，位于一顆荒蕪的星球上？”顏九思說道。

楊牧點頭，他的確是如此認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