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真的猖狂,你的一條手臂已經(jīng)廢了。你也知道我是蛇龍境呢?那你難道不清楚,就你一個天元境大圓滿,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,你現(xiàn)在還能站著和我說話?”
楊牧看向遠處的馬車,“這天底下的女人,就沒有一個講理的?明明是你們制造噪音,把不相干的人卷了進來,結(jié)果到你們嘴里,反倒變成我在戲弄人!天底下,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?”
老嫗怒道:“我家小姐的琴音不說冠絕天下,但放眼大荒,那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。無數(shù)天才俊彥,做夢都想聽上一回,你倒好,卻竟然說是噪音!這不是故意戲弄,又是什么?”
楊牧道:“放眼大荒,數(shù)一數(shù)二?這大荒不愧是山海界最為落后貧瘠的區(qū)域啊,就這還數(shù)一數(shù)二?”
老嫗氣得雙眼簡直要冒出火來。
那溫柔的女人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公子所不假,琴音之道,大荒和南蠻部洲、北莽冰洲相比都差了許多,至于炎黃神洲,那更是無法相提并論。
我這仆人沒什么見識,不曾聽聞過真正高妙的樂聲,還請公子彈奏一曲,好讓她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?”
楊牧摸了摸鼻子:“我要是說,我不想彈呢?”
遠處的馬車中,并沒傳來任何回應。
老嫗臉上布滿冷笑,顯然楊牧要是不彈出一首讓人信服的曲子,那么接下來,他大概率,就必須和那車廂內(nèi)的女人打一場。
其實比起彈琴,楊牧覺得直接動手,要更加省事點。
問題在于,他其實沒把握能打得過那車里的女人......
剛才那琴音雖然對他沒造成什么影響,但畢竟是隔著一段距離,再加上,人家本就沒拿出真正實力。
再加上能夠讓一名天元境大圓滿甘心當個仆人,以及聯(lián)系老嫗剛才的話,車廂中的女人,境界絕對要比他這個蛇龍境一階更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