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清眼中清光亮起,果然發(fā)現(xiàn)那條粉色的細線已沒有連在婳楹身上,而是連在了自己身上。
她抬手松開了一點束縛,讓婳楹的手能自由活動,面無表情地開口:
“馬上解除?!?
婳楹抖得更厲害了,梨花帶雨道:
“解、解除不了……”
“什么叫解除不了!”云清清怒道。
婳楹嚇得不敢吱聲,暨語在一旁小心翼翼道:
“情咒一旦釋放,就不歸婳楹控制了,現(xiàn)在只有大人您……能解郎君的咒……不然的話……”
“別吞吞吐吐的!不然怎樣?”
云清清的目光簡直能殺人。
既有對暨語擅長主張的惱怒,也有對蕭長珩的埋怨。
這人察覺不對勁后,第一反應(yīng)竟是遠遠離開自己,就算他對自己沒有半分情意,可都已經(jīng)共同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,他就如此不信任自己嗎?
暨語感受到云清清的怒意,一個激靈趕緊回答道:
“若是大人您不幫他解咒,這咒術(shù)少不得要發(fā)作一天一夜才能消?!胀ㄈ耸懿蛔?,可能……可能會做出些荒唐事來……”
她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一道金光疾速飛過來,玄玉佩已有了回音,竟已在十幾里遠處的山外。
“回來再跟你們算賬!”云清清狠狠瞪了她一眼,一抬手又把婳楹捆結(jié)實了,然后松開了手。
暨語手忙腳亂地把人接住,只聽見云清清冷冷的聲音:
“沒有什么兩情相悅,你若不想渡情獸再度滅族,就別再亂點鴛鴦譜了!”
話音自遠處傳來,云清清早已御劍飛遠了。
“嗚……王上怎么辦,獸主大人她……她要恨死我了嗚嗚……王上救我,我還不想死……”婳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
暨語也是一籌莫展,只好先嘗試著解開她身上的束縛,卻發(fā)現(xiàn)根本做不到,只能先安慰她:
“別怕,此事是我的主意,不會讓大人牽連到你身上的?!?
婳楹還是擔心得要命,哭哭啼啼怎么勸也勸不好。
暨語嘆了口氣,也沒別的辦法,只好先將她帶回去安置。
她抱起被捆成了個金粽子似的婳楹朝后殿飛去,一路上仍疑惑不解:
“大人為何會說沒有兩情相悅呢?情咒不是明明生效了嗎?”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