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夜凄凄。

陰風呼嘯。

冷得凍死人。

斷崖前，將小和尚和常昱趕出舒適圈的李子夜，坐在火堆前取暖。

“兩天了?！?

慕文清看著外面冰天雪地的景象，問道，“李教習，他們還需要多久才能完成？”

“應(yīng)該差不多了。”

李子夜一邊吃著魚干，一邊說道，“不著急，再等等，讓他們多準備一下。”

說完，李子夜看向一旁的姑娘，問道，“木槿姑娘，你的傷勢如何了？”

“好多了?！蹦鹃容p聲應(yīng)道。

“能打架嗎？”李子夜隨口問道。

木槿聞，愣了一下，很快回過神來，趕忙搖頭道，“暫時還不行。”

“哦?！?

李子夜應(yīng)了一聲，三兩口將手中的小魚干吃完，起身來到崖壁前，繼續(xù)刻畫尚未完成的法陣。

“王爺，我聽說法陣，很需要時間的積累，為何李教習這么年輕，陣法造詣卻如此之高？”火堆前，木槿看著崖壁上復(fù)雜異常的陣紋，不解地問道。

“天才?！?

一旁，慕文清回答道，“每個人擅長的領(lǐng)域不同，李教習，恰好除了武道天賦，全都擅長?！?

“奴婢從前竟然以為李教習真的只是一個紈绔子弟?！?

木槿苦笑一聲，說道，“即便他打敗了火麟兒，奴婢都未能完全扭轉(zhuǎn)自己的印象?！?

現(xiàn)在想來，她真是太可笑了。

“所以，他是天才?！?

慕文清注視著崖壁上越來越復(fù)雜的陣紋，神色平靜地說道，“對于人心的控制，也是他擅長的領(lǐng)域之一。”

“王爺，我們現(xiàn)在眼中的李教習，是他的真面目嗎？”木槿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。

“是?！?

慕文清輕聲道，“每個人，都會有很多不同的面孔，李教習，并非在刻意偽裝，而是用不同的面孔去面對不同的人而已?！?

“他才弱冠一年?！?

木槿神色復(fù)雜地說道，“為何奴婢感覺他像是一個活了很多年的老家伙?！?

“年齡，并非判斷一個人心智的標準。”

慕文清回答道，“妖族王者或者皇者，普遍有著千年以上的壽元，不過，他們的心智，遠不如人族百歲的老狐貍，相反，李教習雖然只有二十歲出頭，但是，他的見識、眼界、經(jīng)歷、智慧，超過普通人太多，所以，你與佛子等人在李教習面前才會顯得如此稚嫩，不奇怪?！?

“聽著有些可怕?！蹦鹃容p聲道。

“呵?！?

慕文清輕輕一笑，說道，“放心吧，只要不為敵，李教習真正可怕的一面，不會在你們面前露出。”

“王爺，木槿姑娘，你們真不打算幫幫忙嗎？”

崖壁前，李子夜畫了半天，見兩個吃瓜群眾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，不禁有些不滿地問道。

“能者多勞，本王對法陣確實了解的不多，只能辛苦李教習了。”慕文清笑了笑，一臉愛莫能助地回應(yīng)道。

“奴婢身上還有傷，也幫不上李教習什么忙，抱歉?！蹦鹃纫矊W聰明了，很是委婉地推脫道。

“勞苦的命啊?！?cascoo.

李子夜感慨了一句，繼續(xù)用自己的血，刻畫陣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