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人死完了,我不管他們的后事如何。
排除萬難,將阿彩和滿月的骨灰葬在城北的公墓里。
離那個可怕的村莊遠遠地,希望母女倆來生一起投一個好人家。
至少往后她們會永遠在一起,不會再分開。
做完最后的祭拜,霍斯年同我一起往山下走去。
望著安靜又規(guī)整的墓園,我指著遠處一個不起眼的位置。
“要是哪天我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霍斯年便捂住我的嘴巴。
“不許胡說?!?
他的下頜線緊繃著,眼底沉黑隱晦。
即便這話沒有說完,我也知道霍斯年他明白我的意思。
我們倆站在墓園的階梯上,互相對望著。
這一刻,明明什么也沒有說,卻又好像一切都已經(jīng)說盡了。
他伸手抱住我:“你說什么我都能答應(yīng),但我沒有辦法再嘗試失去你的感受?!?
“從前是我太混蛋,認不清自己的心,但往后不會了。你知道嗎,在梧桐那一晚,我一度認為是激烈的情事導(dǎo)致你昏迷不醒。我萬般自責,只覺自盡都無法表達自己心中對你的歉意......”
可是,霍斯年我該怎么跟你說才好。
我的昏迷跟你沒有絲毫的關(guān)系。
無法說出口的話,我只能用用力抱緊他去回應(yīng)。
我們坐在小道的階梯上,感受著墓園里素凈的涼風,和沙沙作響的風聲。
一路走來,經(jīng)歷了許多。
此刻坐在這個無比世人最為敬畏的墓園之中,世間的一切紛擾似乎都變得沒有那么重要。
恍惚中,我甚至懷疑回到過去的經(jīng)歷不過是我昏迷之中的幻想。
那么現(xiàn)在呢?
現(xiàn)在,此刻會是真實的嗎?
又到底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