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遜看向楚嬴,近乎是告狀一般,冷笑道:“不知道他腦子怎么想的,到了這種地步,竟還執(zhí)著于一個名頭。”
“說若是殿下愿意,他愿幫助殿下奪得楚皇歡心,繼承皇位?!?
楚嬴淡淡地瞥了一眼過去。
竟是笑了。
他大步走到主位之上,抬手替自己續(xù)茶,隨后笑著看向兩人:“你們猜猜,本宮遇見了什么?”
楚嬴抬手,手臂上還沾染一點血漬。
“可是有刺客來襲?!”
石虎當(dāng)即站起:“是遼右的人?還是北元?”
楚嬴搖頭,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。
面上的笑意有種詭異的愉快感。
“是太子殿下帶了將士,過來取本宮的性命?!?
“怎么可能!如果這樣,怎么瞞得過陛下——”
石虎話音頓住,突然面如死灰。
“陛下,陛下也曉得?”
這擺明了便是楚皇的默認(rèn)!
而楚嬴這句話,也相當(dāng)清楚明了了。
包括之前在京城的所見所聞。
無一不證實楚皇就是想讓楚嬴死!
“可是為什么?”
旁邊的晁遜在冷笑。
他注視石虎,冷聲問道:“現(xiàn)在,你還要說繼承皇位這種無聊的話嗎?”
石虎面色發(fā)青,他摁住桌案的手微微顫抖。
上方傳來的楚嬴手指的敲擊聲,就好像是催促一般。
“主公?!?
石虎終于從自己的位置上走出,朝著楚嬴的位置,深深一拜。
他眼中含著淚水。
也不知道是為了大楚,還是為了楚皇。
“哈哈哈哈石將軍放心,本宮若自立為王,定不會苛待底下子民?!?
石虎再度朝著楚嬴深深一拜。
這一拜,為的自然是這天下的百姓。
接下來距離順城已經(jīng)不遠(yuǎn)了。
只是越接近邊境,周遭環(huán)境便越發(fā)冷寒。
如今的時節(jié),倒是和楚嬴第一次來順城的時候是同一時節(jié),一到晚上便凍得發(fā)寒。
楚皇原本以為,自己到達(dá)順城之后,說不定會有官員夾道相迎,再不濟(jì)也會好吃好喝地伺候著。
結(jié)果倒是讓楚皇萬萬沒有想到。
僅僅只有蘇文一人除外迎接。
甚至于連容妃都沒有到場。
“順城苦寒,驛站與官邸也相對一般,要苦了陛下和兩位殿下了。”
說是存心的也毫不為過。
早知道楚皇要來之前,蘇文等人就將官邸中的一些厚棉被悉數(shù)收起。
楚皇其人如何對待楚嬴,順城的百姓官員倒是早有耳聞。
作為忠于楚嬴一脈的順城人士。
不對其落井下石已經(jīng)算容忍,更別提好生伺候了。
蘇文可沒忘記,自己緣何會在順城渡過這么長時間的痛苦。
楚皇面色不虞。
“容妃和霍向南呢!”
他怒聲呵道。
蘇文卻面色不改,只是冷靜道:“容妃偶感風(fēng)寒,如今臥病在床,不敢面圣,也是擔(dān)心傳染給陛下,至于霍小將軍,聽聞已經(jīng)是被風(fēng)寒感染,渾身無力,難以起身了?!?
至于真相——
此時的霍向南已經(jīng)被灌了數(shù)十壇酒,早就醉得人事不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