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鸞用沒人聽見的聲音跟小草說道:“其實(shí)不問你,我也可以問別的花草,動物也行,不過看在你這么堅(jiān)強(qiáng)的份上,我決定幫你一把?!?
她小心翼翼的把草從墻土中拔出來,根須完整,又裹了些濕泥放在了精美的荷包中。
“這是……猜到了?”
唐鸞笑著點(diǎn)頭,“那家?!?
她全程用東齊話說的,蕭宴的余光瞥見那幾個老頭兒眼神變化著,終于不在裝糊涂了。
看來唐鸞猜對了。
“你們要干什么?”其中一個老頭瞇著眼睛問道。
“我們就是來看看那個孩子,我們跟那個孩子有緣分?!?
“你們別想騙人,到底想干什么?”
唐鸞笑笑,“老人家,您這耳朵還挺好用的嘛!”
老頭兒尷尬地清了清嗓子,“那孩子命苦,沒了爹,娘親要半死不活的,就一個瞎眼的奶奶,他是那個家唯一的指望,你們休想傷害他。”
唐鸞深吸了一口氣,原來如此啊。
原來所有玄游的靈魄碎片相關(guān)的人,都是不幸的。
她看了眼慕繁,這難道是老天的意思嗎?
因?yàn)樾文嫣於鵀榈膽土P嗎?
“我就是來幫他的?!碧汽[道。
“你要怎么幫?”老頭兒又問。
“他們需要我怎么幫?”唐鸞又問。
老頭兒沉默了,跟旁邊的人相視一眼,“這我們不知道,我們能相信你嗎?”
“當(dāng)然?!碧汽[笑著道:“帶我們過去吧。”
雖然她知道是哪家,可是如果有本村的人帶路,過去了也好說一些。
見老頭兒沒動,唐鸞掏出了隨身的金豆子,遞給了他。
一把金豆子,讓人眼前一亮,可不是一筆小數(shù)目。
老頭兒說完,把金豆子揣進(jìn)懷里,跟旁邊的人說道:“等我回來?!?
至于他回來是不是要把金豆子平分,就不在唐鸞的思考范圍之內(nèi)了。
“走吧?!崩项^兒看了眼蕭宴,他比唐鸞噩耗慕繁兩個大一些,雖然同樣穿的不普通,想著他應(yīng)該是個主事的。
蕭宴也沒解釋,默默地跟上。
他現(xiàn)在有一肚子的疑問,要不是他全程盯著唐鸞,沒見她跟外人接觸,他真的以為厲朝的探子給她報(bào)了信呢。
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,她是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(xì)的。
唐鸞深吸了幾口氣,看著那低矮,破舊的茅草屋,越是靠近,她的心越是激動的狂跳。
慕繁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(yīng),好似一切跟他無關(guān)似的。
“大林娘,家里來客人了,快出來啊。”
木門被拍的咯吱作響,門內(nèi)久久不見回應(yīng)。
就在眾人以為家里沒人的時候,才聽見院子里傳來了很輕的腳步聲。
“誰呀?”
“是我,老宋?!?
“是宋大哥啊,快進(jìn)?!崩咸[著眼睛,像是在看人,可是她看的方向根本不對。
起初她并沒有察覺到異樣,但是很快那些腳步聲引起了她的好奇,“這是……都誰來了?”
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