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鞭子下去,王薔的臉上立即出現(xiàn)一道血痕,隨即疼痛萬分。
項安顔也不說話,收起鞭子便向皇后的方向走去,她項安顔想要收拾一個女人,何時有過解釋?
“安顔?!?
項安然急忙走過來,將項安顔的鞭子搶在手里,“你這是干什么?”
“三皇子……”
王薔看到項安然走來,捂著臉哭得驚天動地,她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女人這般撞了自己一句話不說就算了,還這般無禮的打了自己一鞭子……
“三皇兄,你是想要為這個女人出頭嗎?”
項安顔冷笑一聲輕問,反正她收拾的人也已經(jīng)不止一個了,他項安然還能為了這么一個女人而教訓自己?
“安顔,你最好想想如何去向母后交代?!?
項安然沒有說其他的問題,而是將話題轉(zhuǎn)向皇后,在皇后的荷花宴上打了她的客人,傳出去多么難聽,也間接讓皇后難做人。
“那是我的事,不勞三皇兄費心,三皇兄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去捧好母后吧!至于我,你最好離得遠一些,莫要沾了我身上的臟水,免得洗不干凈?!?
項安顔的笑容里帶著幾分冷清,也對,自己的母親死了,哥哥死了,留著自己,還要去捧好那個上了自己母親位置的女人,她活在這個世界上,也是孤孤單單而已。
“九皇妹,不要再任性了……”
“我任性是否,關三皇子何事……”
項安顔又冷笑一聲,將鞭子從項安然手中搶了過來,決然離去。
“來人,將王小姐帶去廂房,請?zhí)t(yī)過去看看。王小姐,舍妹年幼無知,我代她替你致歉了。”
項安然語畢立即向百里若嵐走去,從未多說一句話,原本,這就是給外人看的,堂堂皇家的公主,打了一個人,就算她錯了那也是自己的錯,自己該打,除了將苦水往肚子里咽還能如何?
“三皇子……”
王薔眼淚汪汪,看著項安然走去的方向,果真……是百里若嵐那邊。
自己如今挨打,而且還是在臉上,能如何會被皇后看上?就連這唯一憐香惜玉的三皇子也都離去了,自己……該如何回家交代?
“王小姐請……”
侍衛(wèi)立即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,若是讓皇后看到這個場景,那還得了?九公主不會饒了自己,這三皇子怕也會得罪,好好的荷花宴偏偏弄成了這個樣子。
看著王薔就這么帶走,連給她說一句話多余話的時間都沒有,誰讓她得罪的是這個惡魔九公主?
“皇后娘娘駕到?!?
一聲又尖又細的聲音響起,所有人立即站起來行禮。
皇后依舊雍容華貴的模樣,身邊跟著項安顔,此刻的她滿臉天真爛漫的模樣,不見打王薔時的一絲狠色,果真是個做戲的高手?。?
“起身吧!”
皇后聲音溫和,笑容依舊。
“哎呀,今天天色這么好,而且這個地方恰巧有一片寬廣的空地,不如來場賽馬如何?”
原本已經(jīng)安靜下來的千金們忽然聽到項安顔的提議,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他們哪里知道什么賽馬?作為一個千金小姐,整天接觸的都是琴棋書畫,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,哪里有機會學習騎射。
而且江城的女子多為小家碧玉性情溫和,不似北周城人女子也可以學習騎馬打獵,項安顔提出賽馬,無疑是讓他們尷尬。
“安顔,江城的姑娘們喜歡刺繡和詩詞,賽馬太過難為她們了,還是比其他的吧!”
看各家小姐面色難為,皇后立即向項安顔提出比其他的,她也是江城人,而且聽項安顔這個口氣,無疑就是針對她。
“這刺繡和詩詞有什么勁?。吭疽詾榻沁€有什么好玩的呢!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,都說江城美人多,若是多數(shù)都是這種病怏怏的美人,那還真是可笑了,堂堂一個江城,竟找不出一個會賽馬的女子,著實可笑?!?
聽著雖然是嘲笑江城的姑娘們,眼睛看的卻是皇后,分明是嘲笑她是個臥病在床的無病之人,哪里有什么資格坐在北周的后位。
“不過賽馬而已,民女奉陪便是。”
想起上一世自己被項安顔以賽馬欺負的模樣,百里若嵐便起身,上一世讓她項安顔踩在腳底,事過這么多年,這一次,必定要贏回來。
“當真?”項安顔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。
她可沒聽過江城有女子喜歡賽馬,今日這個百里若嵐莫不是吃錯藥了來找死?這北周誰不知道她項安顔個賽馬的高手,至少在女子中,還未輸過。
“自然!”百里微微點頭,目光灼灼,非贏不可。
項安顔得意一笑,給了身邊婢女一個眼神,女子立即明白,下去做了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