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宗對冰神宮仙子藍蝶早已垂涎三尺,多番-->>尋找機會想要親近。他那種仿佛要將人剝光看透的侵略性眼神,讓藍蝶明白,這家伙圖謀不軌,惦記的是她的身子。因此,藍蝶對他向來是厭惡至極,始終保持著疏遠(yuǎn)。
“藍蝶仙子,別來無恙??!”韓宗朗聲笑道,腳下在甲板上輕輕一點,身形便如大鵬展翅般御空而來,臉上堆滿了自以為迷人的欣喜笑容,“上次鄭宮主的生辰宴,本皇子恰巧在一處絕密秘境中探險,未能赴宴,實乃平生憾事。若是我當(dāng)時在場,定要尋機與仙子好好切磋一番武道,一睹仙子風(fēng)采?!?
“原來是韓皇子?!彼{蝶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半步,與林塵的距離更近了些,這才對著來人抱了抱拳。她心中雖是萬般不喜,但對方畢竟是神朝皇子,身邊更簇?fù)碇鴶?shù)名氣息渾厚如淵的護道者,個個都是合一境六重之上的老牌強者,這點表面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。
然而,林塵的目光卻越過了惺惺作態(tài)的韓宗,落在了他身后一名臉色陰沉如水的中年男子身上,嘴角頓時勾起一抹冰冷的譏誚。那人不是別人,正是曾在冰神宮對他屢次發(fā)難,卻次次自取其辱的大禹神朝將軍,宇文拓。
“原來是你這只敗犬。”當(dāng)宇文拓看清林塵的面容時,瞳孔驟然一縮,眼中迸射出怨毒刺骨的寒芒。他此次是奉皇命護送韓宗前往古戰(zhàn)場,沒想到竟在這半路撞上了這個讓他顏面掃地、恨之入骨的煞星!
“怎么?想在這里對我出手?你大可以試試,”林塵臉上的微笑不減分毫,語氣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凜冽殺意,“看看你今天走不走得掉?!闭嬉诖说貏邮?,就憑宇文拓這點實力,比之當(dāng)初被他斬殺的玄冰魔君尚有不如,林塵有十足的把握,讓他血濺長空!
宇文拓一張老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,嘴唇翕動了幾下,終究沒敢開口反駁。在冰神宮時,他便提議不顧一切拿下林塵,卻被上官宇嚴(yán)詞否決。林塵的身份實在太敏感了!樓蘭古國手握兵權(quán)的大將軍!動了他,就等于公然向樓蘭古國宣戰(zhàn)!如今兩國好不容易有了片刻的休養(yǎng)生息,誰敢輕易挑起這滔天戰(zhàn)端?這個責(zé)任,他宇文拓承擔(dān)不起。林塵真要在這里有什么三長兩短,樓蘭古國的怒火必將焚盡大禹神朝的邊境!
“藍蝶仙子,你這飛行載具未免也太慢了些,”韓宗仿佛沒有看到林塵與宇文拓之間的暗流洶涌,再次將目光灼熱地投向藍蝶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地伸出手,發(fā)出了邀請:“不如與我同乘戰(zhàn)船如何?不僅能更快抵達浮流古戰(zhàn)場,到了之后,你我強強聯(lián)手,也好有個照應(yīng)?!?
他臉上掛著自以為溫柔的微笑,用極其關(guān)切的語氣說道:“你只帶了一位護道者,這一路危機四伏,若是真遇到了什么危險,本皇子實在為你擔(dān)心啊。”
聞,藍蝶險些被他這番虛偽的辭氣笑了。擔(dān)心她的安全?這話說得冠冕堂皇,她只覺得靠近他才會渾身不適,仿佛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盯上一般,令人作嘔。
“抱歉,我不需要?!彼{蝶根本不帶絲毫猶豫,直接拒絕,語氣堅決,沒有留半分余地。
韓宗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。他堂堂大禹神朝的皇子,紆尊降貴親自邀請,也不過是想同乘一段路,竟被如此干脆利落地當(dāng)面拒絕!這讓他感覺自己的顏面被狠狠地踩在了腳下。一絲陰沉與煩躁瞬間爬上他的臉龐,但他還是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,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君子風(fēng)度,繼續(xù)說道:“藍蝶仙子,我邀你同行,是給你面子,也是想為你提供一些庇護。論環(huán)境、論安全性、論舒適度、論飛行速度,他都無法與我相比。你跟著這小子能有什么好處?”
他的目光掃過幾乎要貼在林塵背上的藍蝶,眼中的嫉妒幾乎要化為實質(zhì)的火焰。那般親密的距離,林塵若是突然一個減速,美人豈不就要投懷送抱?他恨不得立刻將林塵踹下去,自己站到那個享福的位置上去。
“你的飛行載具很快嗎?”一直沉默旁觀的林塵,終于抬起眼皮,投去一道似笑非笑的目光,語氣平淡地問道。
他腳下的輝耀珠,即便在不是完全體的情況下,也穩(wěn)穩(wěn)處于準(zhǔn)終極神兵的品階。此刻為了照顧藍蝶,他根本沒催動全力,否則早已將這艘笨重的戰(zhàn)船甩得不見蹤影。
“自然很快!”韓宗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臉上寫滿了與生俱來的驕傲與鄙夷,他傲然地指了指自己那艘遮天蔽日的古老戰(zhàn)船,又輕蔑地瞥了一眼林塵腳下那顆看似平平無奇的珠子,“跟我這艘銘刻了速行陣法的‘追星神舟’比起來,你那顆破珠子,連給它提鞋都不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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